密盒體是一個小巧的盒子,材質非金非木,但是看起來卻又十分堅固。在盒子外麵密密麻麻地寫著很多符號,有的像是蝌蚪,有的又像是門洞,奇形怪狀,讓人捉摸不透。若是這樣,倒也不是很奇怪。興許這是什麼人研究出來的密文。但是這些奇形怪狀的密文卻又被細細密密的小格所分割。這樣奇妙的網格共有七七四十九個,有的小格上有符號,有的小格上卻是空白的。克洛西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覺得有些熟悉。這些蝌蚪一般的文字似乎曾經見過,她的作用在克洛西腦海之中盤旋,呼之欲出,卻就是差了臨門一腳。
奇奇怪怪的符號像看得讓克洛西花了眼,她不由地手一抖,密盒體竟然微微轉動了一下。之間盒子中間好像開裂了一般,左右各分成兩個長方體。克洛西還以為自己把密盒體搞壞了,但想到這個東西被搶來搶去卻也沒壞,應該不是什麼精貴的玩意。隻能說密盒體本來如此了。克洛西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繼續一擰,密盒體就轉動了起來,再次重新拚成了一個完整的立方體。隻是這麼一轉,本來在上麵的一些文字就跑到了前麵,在前麵的文字又跑到了下麵。如此一來,本來奇怪的順序又變得千奇百怪。克洛西繼續擰下去,發現這個密盒體竟然可以全方位地隨意旋轉。隻要手持密盒體任意兩端,就可以轉動。密盒體相對的麵足有六個麵,這樣就有三個方向可以隨意轉動,而每個麵上惡十二條格線都可以轉。每次轉動密盒體表麵的文字順序也隨之發生改變。這樣一來,這些密文的組合就要千千萬萬,遠不是人力可以解讀的了的。
克洛西擺弄了幾下,就覺得心灰意冷。本來她是想從密盒體之中找到什麼寶物幫助梵妮,沒想到這個密盒體竟然如此複雜。不過這樣也想也正常,畢竟梵妮這樣的聰明人都解不開其中的奧秘。克洛西歎了口氣,把盒子往地上一扔。密盒體在地上滾來滾去,又滾了回來,它其中一個麵的一行文字突然讓克洛西眼前一亮。她小心地把盒子撿了起來,翻來覆去地看著,隻覺得兩隻手臂因為激動都有些發麻。這一行符號之中,一個個蝌蚪都朝著一個方向排列,連在一起卻像是某種樂譜。
一般來說,每一種樂器都有自己的樂譜。撥弦琴需要記錄撥弦的位置和手法,長笛有需要記錄按住的空洞和時間。但是人聲不一樣,人唱歌是靠感覺,很難說清楚這樣唱就對了,那樣唱就錯了。更何況人對於聲帶和氣息的掌控又何其精細?其中需要傳達的東西就更多了。如此一來,各種各樣的曲譜形式就都湧現了出來。南地有自己的小調。小調節奏婉轉,旋律複雜,所以人們用小弧線表示人唱歌的一個轉音。每個小弧線又有不同的高度和大小,這代表曲調的高低和聲音的大小。北地多山,肅風陣陣,人們唱歌往往更加粗獷,長音多,轉音少。所以人們就用長長的直線代表一個長音,直線之間的空隙代表轉音。直線的長度就代表音的長短。在大陸的角落,文明交流的死角,遺存下來的記譜方式就更加多樣了。有所謂的文字譜、琴譜、奏法譜、方格譜等等。克洛西自己學習聲樂的時候,接觸到的樂譜大部分都是南地的樂譜。南方小調多,而北方基本上都是按固定套路鋪寫的讚美雙子女神的宗教音樂。此消彼長,自然是南方的小調更加多樣。
但是,克洛西還記得她的聲樂老師教過她另外一種記譜方法。當人生和器樂合奏的時候,常常會因為記譜方式的不同意而產生很多問題。於是就有一個音樂大師嚐試著想要用一種方式來記錄人聲、長笛、乃至所有樂器的曲譜。這件事情說起來簡單,實踐起來卻千難萬難。這主要是因為各個樂器不同,他們對於使用者的要求就不同。就然要求不同,就沒法用一張譜子表示所有的要求。這是從跟上的矛盾,而那個音樂大師研究多年之後另辟蹊徑。在此之前,樂譜是用來向樂手傳達所有他需要知道的東西的載體。但是如果樂譜上僅僅記錄旋律和節奏的話,那麼對於所有樂器都是共同的。所有的樂器都需要旋律和節奏,這是共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