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嘿,你就隻會呈口舌之勞。”

“那是為了麻痹你!”話音未落,巴的闊劍已經砍了過去。

巴看準了宗士的劍還未拔出來,為了阻止他拔劍,闊劍就如同暴雨一樣,眨眼間籠罩了宗士中心的一丈方圓。宗士在纖毫的空隙中富有節奏地前進三步,左偏兩步,速度代表時間,動作代表空間,時間和空間構成力量,將闊劍一絲一毫的攻擊間隙彙聚起來,組成了巨大的破綻。

少年就在這一眨眼的破綻中拔左手劍,跨步,刺擊,一氣嗬成。

如同閃電,瞬間即逝的攻擊隻讓巴下意識將闊劍扯回麵門,嗆的一聲,劍身蹦出一顆火星。巴隻覺得手臂一沉,身體向後仰去,下一刻便看到那把威猛無匹的巨大右手盾劍如同銀河倒掛般砸了下來。

“哇呀呀!”巴嚇得一個就地打滾,從盾劍的攻擊範圍裏竄了出去。隻聽到耳邊沉悶的空氣轟響,宗士的右手劍揮空造成的罡風吹得諸人衣襟振振。

“我一個頂兩個!你們一起上吧!”少年沉靜地對巴和柳說。

“第四十四代雙劍?”塔多永三兄弟麵麵相覷,領首那位疑惑地自言自語:“宗不是已經被放逐了嗎?雙劍應該是被封印起來了。”

“有意思,違法者對違法者?”其中一個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嘿嘿地笑起來:“上一代雙劍必須要我們三人合力才能對付,這一代的本事似乎差了不少嘛。”

說著,三人正要上前,外表狼狽卻精神奕奕的男子卻施施然跨了出來,擋在他們麵前。正是叼著一根卷煙的深紅騎士懷枚特,斯芬克理所當然提著劍尾隨其後。

“我說,小孩的打架不需要大人的插手,還是我們這些無所事事的大人先解決一下彼此間的恩怨好了。”

“一個半對三個?”最後剩下尚未出聲的塔多永終於開口了,他說:“我叫塔。”

適才恍然大悟樣的那位接口道:“我是塔多。”

最後那位首領沉聲說:“塔多永。”

懷枚特露出苦悶的表情,拚命搔了搔雜草窩一般的亂發。

“恩恩,長得一模一樣,不是難為人麼?”他嘴巴一撇,將卷煙吐掉,將背後的長騎兵刀拔出來,伸展了一下筋骨,十分嚴肅地對三人說:“不是一個半呀,是兩個對三個,我一個頂一個半!”

斯芬克一個箭步衝出去,縮地成尺的速度讓她僅僅一步就到了塔多永的身前,製式長劍自下而上靈巧地挑起。一隻從指尖到手肘完全被金屬手甲覆蓋的左手從塔多永右肋下伸了出來,將劍刃牢牢抓住。塔多永目不斜視地經由斯芬克身側朝懷枚特走去,讓出身後出手之人——

塔操著一副平淡的語調說:“這次可就沒有上次那麼好運了,斯芬克扈從女士。”

就在那邊已經如火如荼地展開各自的戰鬥時,靜洋溢著迷人的笑容來到被園京擋住退路的飛空艇三人麵前,向一眾人施以國禮。

“真是湊巧呀,馬克西姆卿,您不留在拉拉桑,卻來到我聯邦作客,怎不通知一聲呢?如果早知道是您貴訪,鄙人就算度假期間也會倒履相迎。”

那個消瘦的男人——拉拉桑軍務大臣馬克西姆也露出職業笑容,狀似客氣地說:“不勞您大駕,聽說靜大人在圓桌機關受了氣,在下正思慮著,是否要送您一些搏人一笑的禮物呢。”

“噢嗬嗬嗬,馬克西姆卿太客氣了,為民眾鞠躬盡瘁是我畢生的誌願,在議會上教育那些不懂得體諒他人的家夥,怎能算得上受氣呢?”

“恩恩,真拿那些無能的家夥沒轍。現在您說,該怎麼處理呢?”馬克西姆不弱人勢地問道。

“哎呀,您真是太客氣了,或許這其中有誤會呢。”靜用手背虛掩嘴唇輕笑幾聲,用提議的口氣說:“不如您將那夥違法者的賊贓交由鄙人帶回機關,順便一起去品嚐一下印地島特產的水果——現在正是馬蹄果盛產的季節喲,等將那群違法者繩之於法,彼國的威名將會更上一個台階。”

馬克西姆麵露惋惜之色地歎了一口氣。

“您一下子就把價碼說死,可不是好商人的做法呀。”

“明價標碼是一個正經商人應有的美德,如果標的是暗碼,等到客人說起了才降價,不正表明自己的貨物摻和了水分嗎?”

“靜大人真是耿直。”

“您過獎了。”靜隨意瞥了一眼戰場,正視說道:“那麼請馬克西姆卿盡快決定,我想如我等身具要職之人還磨蹭浪費時間,可是對信任我們的民眾們的辜負。”

“那麼,請恕在下叨擾了!”馬克西姆以一種十分保守的武士禮拔出佩劍。

為他挽著外套的秘書官將外套遞給保護合金箱的同伴,然後也撤出製式長劍,和長官一前一後將剩下那位秘書官包夾起來。

“真可惜,您莫非不知道嗎?”靜豪邁地走進了馬克西姆的攻擊圈,拔劍揮去:“機關第三執事長的扈從之所以無法獲得武士資格,不是因為她不夠強,而是因為她的主人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