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晚念變了臉色,眼疾手快的卸了他的下巴。

差一點,她就得多個會接舌頭的神醫身份了。

是真沒想到墨冥玄會想不開,她隻是想讓他意識到自身實力的重要性,讓他下定決心習武。

以墨冥玄如今的擺爛心態,不下狠藥不行。

尋思村裏光膀子的那麼多,割個衣服沒什麼。

沒想到會給人割得有咬舌自盡的想法了。

小性子倒挺烈。

心裏雖如此想,臉上卻沒有露出分毫情緒,她仍然掛著一副不正經的笑容:“小郎君你可知,咬舌自盡是死不了的?”

她“哈哈哈”的笑著:“要不是喜歡你的舌頭,我就依你了。”

墨冥玄被羞辱的雙眸憤恨,瞪大眼睛看著麵前女子露出的兩個眼珠子,勢必記在心裏,做鬼也不放過!

就是怎麼感覺有點熟悉?

房門此時被人踹開,一名女子衝了進來:“春花!你贏了!”

她紅了眼眶:“我接受不了你跟別人。”

戰晚念手中的匕首掉落,淚水浸濕了眼眶:“春草,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春草伸出手:“但是我不想你跟我一樣,被世俗的眼光傷害,我們找個地方隱居好嗎?”

戰晚念牽上春草的手,輕輕答了一聲:“好。”

隨即眼中閃出一抹戲謔,加了一句:“妹妹,我們在娘胎時就是雙胞胎,以後也能不分開了。”

紙人春草笑了笑:“嗯,不分開。”

兩人臉上皆露出幸福的笑容,手牽著手離開。

徒留墨冥玄震驚的三觀盡毀。

他見綁匪真走了,屋內隻有鐵鍋燒水冒泡的聲音,有些懷疑人生。

不過此時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他脫了鞋襪,用腳把匕首夾起來,放到手上,割了繩索。

旋即把床單裹在身上,撿起地上的煙花筒,走到屋外把煙花放到空中。

戰晚念以師父的身份過了一刻鍾,裝作趕到院落,一句話未問,拎著墨冥玄的衣領飛到冥府,交給了玄赤:

“他中藥了,本座還有事,其餘事情明日再說。”

玄赤跟師父道了謝,邊把墨冥玄扶進房間邊吩咐:“玄橙去找大夫。”

墨冥玄坐到床上,努力維持著頭腦的清醒:“去給本王找一身幹淨的衣裳。”

玄赤應是,在櫃子裏拿了一身幹淨衣服。

墨冥玄把衣服換上,咬著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等著大夫到來。

玄橙本想著去王府把府醫帶過來,沒想到剛剛出了府門就碰到了大夫,他立即先把大夫請入府,然後再去找府醫。

卻不知被他請進來的大夫是領了主人命令的小銀。

小銀眯著半隻眼,裝成一副很有經驗的老大夫道:“公子這是中了藥,也就是你運氣好,遇到了老夫,一般人可解不了這毒。”

墨冥玄眸光微閃,“勞煩大夫跟隨從去寫個藥方。”

小銀稍有錯愣,墨冥玄還真要解藥啊?主人這是把人喂的太飽了?

他跟著玄赤到一旁的屋裏寫藥方,神識注視著墨冥玄房間。

就見玄橙把玄王府府醫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