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廷點頭道,“謝了。”
終於熬完早飯的時念歌在秦司廷出去後,終於鬆了口氣,從小到大都還沒吃過這麼尷尬的早飯呢。
但是剛剛······想到秦司廷低頭吹粥的時的樣子,時念歌許久不曾有過波瀾的心湖,再次狠狠悸動,像是不小心觸了電,整個人都麻了一下。
許是最近操心的事情太多,現在關鍵證據已經到手,隻剩下最後一步遞交證據,讓惡人受到應有的懲罰。時念歌這顆懸了這麼多年的心,終於徹底放下,再加上藥物的作用,沒過一會兒,時念歌的眼皮又漸漸沉重起來。
秦司廷推開房門就看到再次睡過去的時念歌,病床仍是剛剛吃早飯的高度,女人就那麼靠在那裏,睡顏恬靜,濃密卷翹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
秦司廷上前輕輕將床的高度調回去,按下了床簾的按鈕,兩片床簾便乖乖跑向窗戶中間,隔絕住窗外灑進來的陽光。
“嗡嗡”聲停止,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片昏暗。
······
時念歌再次睜眼的時候,秦司廷已經不在房間了,唯有床頭櫃上放著的盒子證明他曾回來過。吊水瓶早已被護士撤走,時念歌抬手拿過那個盒子,一打開,便看到她的耳墜靜靜的躺在裏麵。
兩隻小小的耳墜,卻裝滿了秘密。
時念歌閉了閉眼睛,再睜眼時眼裏有些濕潤,她輕輕歎了口氣,伸手緊緊將那兩個耳墜攥在手裏。
爸爸媽媽,我終於找到那個人了······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由於想得太投入,導致秦司廷進來的時候,時念歌半天沒反應過來,直接脫口而出道:“你還沒走啊?”
語閉才反應過來這話好像不太妥,怎麼聽都是在嫌棄人的感覺。
“呃不是,我是說你公司今天不忙嗎?”
也不對······一向伶牙俐齒的時念歌此刻竟有些詞窮。
“醫學課上沒告訴過我,在病人還在醫院的時候,可以擅離職守。”秦司廷看了時念歌一眼補充道,“你交給我的東西已經放在床頭櫃了。”
“我看到了,”時念歌將手中的東西揚給他看,“謝謝你。”
秦司廷看了一眼被時念歌像寶貝一樣攥在手裏的東西,有些僵硬的道,“沒什麼是比命更重要的,命都沒了,你想要的就算拿到也沒用了。”
“我知道。”時念歌的笑容裏摻了些酸澀,“但這是我最後一個機會了,我必須把握住。”
“隨你。”秦司廷有些不悅的偏開頭,走到窗前一言不發的看著樓下馬路上的車水馬龍。
靜默了一會兒,時念歌猶豫著開口請求道,“你能送我去一趟警局嗎?”
聞言,秦司廷插著口袋轉過身,渾身上下都透著“你想也別想”的氣息。
“昨晚的事情已經報警了,酒店監控損毀,警察已經在處理了。”言下之意就是讓時念歌好好在醫院待著,別到處瞎折騰。
“我有其他的東西要交給警察,”時念歌有些艱難的補充道,“不能代勞,而且這件事很重要。”
“我必須自己去。”
看著目光堅定的時念歌,秦司廷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