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業被捕的時候,別說逃跑,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直到被銬上手銬他仍在不可置信地叫囂著為自己壯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抓我!你們知不知道抓錯人的後果是什麼!”
負責逮捕的警官走到徐業麵前亮出證件,“我們現在是在有充足的證據的情況下逮捕你的,接下來你將會被送上訴訟法庭,如果證據不成立不足以判刑,你被無罪釋放,歡迎你記住我的警號,隨時向我提起訴訟,不過在你能證明自己是無罪的之前,你最好閉緊嘴巴老老實實配合我的工作。”
軟硬不吃的警官終於讓徐業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懼,“徐薇!徐薇!”徐業不死心地做著最後的掙紮。
聞聲趕來的徐薇披頭散發的看到烏泱泱的看熱鬧的人群和握著手槍,麵容嚴肅的警察時,一下就哭了出來,她驚慌的想往徐業麵前衝,卻被警官抬手攔住了去路,“這位女士,您不能靠近,否則我們將因為您妨礙公務而依法拘留您。”
“薇薇,薇薇!”徐業眼見情況不妙,連忙道:“去找能救爸爸,能證明爸爸‘清白’的人!爸爸就會沒事了啊!”
這句話喊完,警察們沒再給徐業繼續掙紮逗留的機會,直接將他強行拖上了警車。在警笛的呼嘯聲中,數輛警車揚長而去,看熱鬧的人群或是搖頭或是討論的也漸漸散去了,轉瞬間隻剩下徐薇一人,滿臉淚痕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她要去找誰?誰才能救爸爸?!
一切猝不及防的開始,又猝不及防的結束,在這片慌亂中,誰都沒有注意到那排綠植後,拿著相機轉身離開的背影。
Steven告訴時念歌這個消息的時候,時念歌剛做完日常檢查,秦司廷還在跟醫生交流著些什麼。
“我知道了,麻煩你得多留意些了,這人狡猾得很,不要讓他有可趁之機。”時念歌叮囑道。
“你就放心吧,這個案子我負責這麼多年了,會全力跟進的。”Steven安撫道。
秦司廷交流完回來,時念歌也正好打完了電話。
看到掛斷電話的時念歌,秦司廷什麼也沒問,自覺的要把時念歌推回病房。隻是沒走幾步,就被時念歌按住了正往前滾動的輪子。
秦司廷放下握著車把的手,開口道:“什麼事?”
時念歌閉了閉眼,雖然兩人之間的僵硬一直都在,但是在美國的這段時間裏,發生的這麼多事,讓人沒有辦法不懷疑到這個看似置身事外,卻每件事都與之息息相關的男人。
“徐業被捕的事,跟你有關係吧?”
秦司廷眉目不動,“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從未見過的性格,早該猜到就算跟他有關係他也不會承認的了,時念歌苦笑著搖搖頭,歎了口氣道:“秦司廷。”
“謝謝你。”
如果沒有你,徐業不會這麼快找到,我也不知道還要提心吊膽多久。
雖然你不承認,也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我都要謝謝你。
不得不承認,在異國他鄉的每一次危險的時刻倒下時,閉眼前的最後一秒,都能看見你熟悉的臉。即使你滿臉寒霜,卻能讓我感受到任何人都無法帶給我的安心……
所以秦司廷,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