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廷明顯沒想到時念歌會突然這麼說,堂堂秦氏總裁硬是憋了半天沒憋出一句話,最後僵硬著說了句“我送你回病房”。
把時念歌送回去以後的秦司廷撂下一句“我還有事”就落荒而逃。時念歌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很快消失在轉角處,這才收回視線,搭在一旁的手轉著手機,腦中飛快地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你說徐業被捕了?”電話那頭傳來文柯不可置信的聲音。
“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徐業的事情你暫且注意著不要讓董事會以及公司的人知曉,公司一旦有什麼風聲你一定及時告訴我。”時念歌道。
“我知道。”頓了頓,文柯追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要先去見見他。”時念歌淡淡道。
“那你萬事小心,公司這邊有我,你放心。”
“嗯,辛苦你了。”
掛了電話,時念歌按鈴喊來護士,“幫我辦理出院手續。”
“這······”護士有些猶豫,“您還需要住院觀察的,您······”
時念歌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用不容置喙的口氣道:“給我辦理出院。”
護士被時念歌抬眸看過來的眼神鎮住,那是一汪仿佛浸泡在冰水裏的眼眸。
“我就是學醫的,還有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比誰都要清楚,你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時念歌偏開頭低頭在手機上打著字。
“啊,哦,好,那我這就去幫您辦理。”護士拿著時念歌的東西悻悻的退出病房。時念歌隨即放下手機,起身慢慢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白卓希一進來便看到的是時念歌因為眩暈而差點摔倒在一旁的樣子。白卓希連忙快步走上前扶住時念歌,皺眉道:“你傷還沒好全,怎麼就急吼吼地起來了?”
“我沒事的,”時念歌笑著擺擺手,“隻是今天早飯沒怎麼吃,估計剛剛是有點犯低血糖了。”
“你說說你,來美國這段時間,都進醫院多少次了?一次比一次要危險,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父母如果知道你為了尋找當年的真相,而此次將自己置於險境,他們該多麼心疼啊。”白卓希撫著時念歌的手背心疼道。
“您就放心吧白阿姨,”時念歌緩了一會兒,便恢複了不少,“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恰巧此時,護士拿著辦完的手續繳費單一係列東西進來,“時小姐,您的手續辦好了。”
聞言,白卓希先一步拿過護士手上的東西,看清之上的內容後,忍不住拔高了聲音道:“你要出院?!”
時念歌自知理虧的拿過單子,心虛的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的,更何況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你有什麼更重要的事?”白卓希繃著臉問道。
“徐業。”時念歌言簡意賅的道。
白卓希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徐業已經被捕了,我提前出院就是為了要去見見他。”
白卓希神色凝重道:“有任何需要隨時來找我,還有,記得一定一定要先以自己的身體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