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酒,謝謝。”
酒保微微躬身接過酒單,訓練有素的先為時念歌端了些解悶的小零食,說了“稍等”後才轉身去做準備。
墨景深沒想到出來給季暖那個小饞貓買吃的還能碰到時念歌,剛開始在路邊看到還不敢認,直到時念歌踏進酒店,側著身子跟工作人員說話的時候,墨景深才確認了是她。
如果不是時念歌的狀態看上去實在太差,他實在是不想還多此一舉的特意跑去告訴秦司廷“我在路邊看到你的前女友了”,說不定還會被秦司廷給毒舌一下。
不過······現在······
墨景深還是撥通的秦司廷的電話。
“今天不用陪你家小嬌妻了?有空搭理我這孤家寡人?”
聽聽,這滿滿的怨氣,都快溢出來了。
“隻是路邊看到了個狀態不怎麼好的‘老朋友’,想著來問問你是不是欺負了人家呢。”墨景深漫不經心的提醒道,“不過要是你······”
“你在哪?”秦司廷嘴角邊噙著的笑意淡了下去。
“不會真跟你有關係吧?”墨景深笑了一聲,掃了一眼,將酒店名字報給秦司廷。
“為什麼會跟我有關係?你想多了。”秦司廷反駁道,“這麼閑還是趕緊回去陪你家那位吧。”
墨景深留下一個一個意味深長的“嗬”,而後便掛了電話。
秦司廷在時念歌第三次沒有接聽他的電話時,眉心狠狠皺了起來。
沒有任何猶豫的起身,黑色邁巴赫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奔馳在海城的街頭。
時念歌印象中,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不管不顧的喝過酒了,公司、女兒、複仇,哪一件都沒辦法讓她完全放鬆下來,扔下一切不管不顧。
所有人眼中的時念歌都是堅定強大、雷厲風行的,在時可樂眼中,媽媽更是個無所不能的超人。可是今天晚上,無所不能的超人時念歌,正在經曆一場狂風暴雨,她的內心世界,搖搖欲墜,即將土崩瓦解。
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後來的秦司廷再見到她時,好像總是帶著怒氣和厭惡,也終於知道為什麼連再談談的機會都不願意給她。
是啊,一個那麼心狠的女人,有什麼好談的呢?
酒吧裏昏暗的燈光很好的掩蓋了時念歌仰頭灌酒時,從眼角滑下的眼淚。
可悲的是,現在就算想要找秦司廷道歉,都不知道從何說起,更何況,他根本也不想聽。
烈酒滑過喉嚨,時念歌喝的又快又急,灼燒感一路蔓延,燒的整個人都熱乎又暈眩。
不知道喝到多少杯的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按住了時念歌正準備繼續倒的酒瓶。
抬眼的瞬間,時念歌還以為自己喝糊塗了,否則,那個逆著光站在她麵前的男人,怎麼跟秦司廷模一樣?
“起來,我送你回去。”秦司廷看著明顯已經喝多了的女人道。
烈酒的後勁很大,就那麼簡單搖兩下,時念歌一下子暈的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