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嫌疑人(2)(2 / 3)

這隻要拿著她的照片去那家餐廳問問服務員就可以馬上獲得答案。莫蘭想,如果高競真的拿著她們幾個的照片去詢問的話,沒準被指認次數最多的是她自己,因為幾乎每隔兩周她就要去一次廖勇立的餐廳。於是她說:“就算經常去廖勇立的餐廳吃飯也並不表示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至少可以說明兩人其實有聯係,而不是像她所說的,她隻是跟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才有機會跟他說話。”高競道。

這麼說,他已經找過她了。

“她是這麼對你說的?”

“我看了她的口供。她顯得很無辜,說自己畢業後就沒跟杜小美和廖勇立聯係過,結果突然收到請柬,興衝衝地趕來赴約,卻不料發生了這樣的慘案。給她錄口供的警官說,她很惱火,一點都不悲傷。”高競道。

她不可能悲傷,她一向討厭杜小美,而且一旦討厭就永遠不會改變,莫蘭想。

“你們在大學裏搞的那個社團叫什麼來著?”高競問。

“烹飪社團。當時張素萍也是其中的成員,發起人是她的一個同班同學。我們都是這個社團的成員,因為不是同班同年級,所以年齡有些落差。”

“既然關係這麼好,那畢業後你們為什麼都沒有跟杜小美聯係?”

“其實是,杜小美刻意不跟我們聯係,”莫蘭把包好的餛飩一個個排成隊,覺得它們圓圓胖胖,煞是可愛,“最後那幾次活動她都沒參加,借口各種各樣,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她沒興趣再跟我們交往了,所以我們後來也不叫她了。”

莫蘭並不是不知道曾經一口一聲叫她“親愛的”的杜小美為什麼會突然放棄跟她們交往。但老實說,她不在乎,畢竟她跟杜小美是兩種人。

當她發現丈夫出軌的時候,她不會寫信威脅,也不會跟對方拚得你死我活,因為那樣做,用母親的話說,太有失風度了。萬事隨緣,不要強求,母親曾經一再告誡她,以前她不覺得,現在她覺得這是至理名言。如果她繼續糾纏在那段毫無希望的婚姻裏,恐怕就不會看清楚自己其實未必愛那個人,未必需要那段婚姻。但可惜從來沒人告訴杜小美這個道理,所以她才會以為自己一旦擁有就不能失去。杜小美從大學期間就對相貌英俊的廖勇立情有獨鍾,她刻意回避她們是因為她那時正在追求他,她不希望兩人的關係因此受到影響,多麼幼稚的想法,他還不是照樣背著她跟她們交往。

“說說杜小美,她這個人怎麼樣?”

“養尊處優的富家女,以公主自居。”莫蘭瞥了他一眼,問道,“你知道這種人最叫人受不了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愛炫耀,而且一旦開口,就說個不停。”莫蘭想起了昨天杜小美說“一千條疤”時的得意表情。

“沒錯。”高競表示讚同,隨後問道,“昨天她都說了些什麼?”

“她說自己懷孕了,而且誇口說就算她身上有一千條疤,廖勇立也會永遠愛她。”

他突然笑了,露出一排誘人的白牙齒。

“你笑什麼?”她回眸瞪了他一眼。高競就是這樣,不笑的時候好像是全天下最嚴肅的人,但一旦露出笑容,就變成了陽光大男孩。

“她沒懷孕。”他很平靜地吐出這四個字後,又立刻補充了一句,“法醫說的。”

莫蘭驚得目瞪口呆。

原來她是故意這麼說的,難道她隻是為了顯示她跟廖勇立的愛情有多麼牢不可破?也許正是她那番話才激怒了在場的某個人吧,這麼說,她們中真的有人是廖勇立的情人?會是誰呢?莫蘭覺得額頭直冒冷汗。

“她昨天真的是說得太多了。”莫蘭歎息道,又禁不住為杜小美抱不平,“但凶手也太殘忍了,就算想殺她,也沒必要砍她的手指吧。”她一想到從湯裏撈出來的那隻濕漉漉、冒著熱氣的手指就毛骨悚然。

“那手指是假的,做得很逼真。”高競笑著說。

“假的?”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她馬上想到,發現屍體時,她並沒有核對過杜小美的手指,而警察似乎也不會特別告訴她們這一點,也許警察一開始還認為杜小美是六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