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為背後不止有一種自信。巴菲特的觀點是他的作品,他的財產,而且是“有一點神聖”的東西。
在沉默中投機
喬治·索羅斯像巴菲特一樣把投資觀點視為私人財產。作為一個天生注重**的人,他希望他的基金盡可能的低調。1981年6月,《機構投資者》(InstitutionalInvestor)這樣評價它的封麵人物喬治·索羅斯:“一個神秘人物,一個獨行俠,從不透露他的行動,甚至與他的合作夥伴保持著距離。”
“喬治從不對我坦言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從1985年就開始負責量子基金行政管理(甚至索羅斯的個人財務)的加裏·格拉德斯坦(garygladstein)說。斯坦利·德魯肯米勒也有同感:“雖然我了解他的一些行為,但我了解得實在太少了。他當然很傲慢,但他也很靦腆。他絕對很靦腆。”
索羅斯嚴禁他的職員們對媒體發言,結果他們被人稱為“秘密索羅斯基金”。“我最後一次上新聞,”量子基金前管理者詹姆斯·馬奎斯(Jamesmarquez)說,“就是在我開始為喬治·索羅斯工作的那一天”。
索羅斯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量子基金在做些什麼。“你在對付市場,你應該是匿名的。”他說。而且他為掩蓋自己的行動痕跡下了很大的工夫。“索羅斯的嘴閉得實在太嚴,外人很難知道他的組織在買入、持有和賣出哪些股票。”
那麼,怎樣才能建立起超過10億美元的頭寸而又不為人所知呢?我認識的一位前倫敦債券交易商(他的公司是量子基金的經紀人之一)的話給了我們一點提示。“總經理的桌子上有一部特殊的電話,”他告訴我,“如果這部電話響了,他知道這一定是索羅斯打來的。除了老板,沒人能和索羅斯直接對話。當執行命令下達到我這裏,我要做的是1000手或10000手的大交易,不是普普通通的幾百手。為了不留任何痕跡,我必須將它們一點一點地散入市場”。
索羅斯如此謹慎的原因與巴菲特一樣:如果其他人覺察到了他的行動,他們會瘋狂湧入市場,導致價格偏離他的意願。
由於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其他投資者隻能嚐試著尋找他留在市場中的“足跡”。比如在1995年10月,“索羅斯正在做空法國法郎的傳言促使該貨幣相對德國馬克急劇貶值”。
如果一個像巴菲特這樣的股市投資者將他的意圖公之於眾,最糟糕的後果是其他投資者會蜂擁而至,推高價格。如果透露行動計劃的是一個像索羅斯這樣經常持有巨額空頭頭寸的交易者,那麼更加可怕的市場劇跌就可能發生。
1978年,索羅斯做空了經營賭場的娛樂國際公司的股票。另一個交易商羅伯特·威爾遜(Robertwilson)也是這麼做的,而且已經在環球度假的過程中把他的頭寸告訴了他所遇到的每一個人。
賭博股當時很熱。當威爾遜在挪威的峽灣漫步,在香港的商場購物時,老家的股民已經將娛樂國際的股票從15美元捧到了120美元。知道威爾遜有空頭頭寸的經紀人告訴他們的客戶,當這隻股票升到足夠高的程度,威爾遜肯定要平掉他的全部頭寸,因為他的資源並不是無限的;他們說,這一點對這隻股票提供了相當大的支持。
最終,威爾遜的經紀人們追上了他,告訴他必須做出選擇,要麼補充資金,要麼立即撤出。“平掉一些娛樂國際股票。”他下令說。現在他處在了一種不得不壓榨自己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