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神降(2 / 3)

不久之後,裏斯迪手裏端著盛水的碗回來了,不過他馬上發現,少女已經靠在床頭睡了過去……

……

好黑啊,這是哪裏?

詩帆迷茫地四處打望,卻隻看到黑暗一片。腳下也沒有觸感,好象身體是懸浮著一樣。

有些疑惑地低下頭,詩帆一下子驚叫了出來。

身上是藍底銀邊的上衣,腿上是黑灰色的長褲,正是MATRIX第二分部的統一製服。胸前沒有了那對蓬勃的突起,身形也不再有纖纖弱弱的感覺,詩帆驚訝地發現身體竟然回複到了轉生前的狀態。

這,這是怎麼回事?

詩帆,不,阿貝爾有些驚訝地張大了口,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陣發懵。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他身邊響了起來,那個聲音聽上去是那樣的熟悉:

“詩帆……”

身前的黑暗中突然浮現出了幽光,並迅速擴大,接著一個身影出現在阿貝爾眼前。

“菲茵!”阿貝爾又驚又喜地叫了出來。

純白的長裙映襯下,冰藍色的長發和瞳眸是如此的顯眼,隻是少女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冰冷。

“為什麼……詩帆……我給了你我的身體,你卻不能發揮她的作用,我好失望……”

阿貝爾一下楞住了。而同時,兩行清淚從菲茵的眼旁流了下來。

“我選錯你了!”

少女發出一聲悲憤的叫喊,隨即轉過了身。

“菲茵——!”

阿貝爾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叫喊,就看到菲茵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他突然感到身子一緊,接著看到身上的製服幻化成白色的光點,並迅速組成一件黑色的長袍,裹在了突然間變得玲瓏有致的身體上,這一瞬間,他又變回了詩帆。

這,這到底是?

就在詩帆百思不解的時候,又有兩個身影從她身前的黑暗中走了出來,是佛倫和基斯。

詩帆驚訝地睜大眼睛,雙手捂住了口。

“阿貝爾……你看,你還活著……我們卻死了……”佛倫看向詩帆,語氣冰冷地說道。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你……我們也不會死……”基斯接著說。

聽到兩人的話,詩帆隻覺得無比歉疚,她難過地叫道:“對不起!佛倫,基斯,對不起!”

“哼!現在說這種虛偽的話有什麼用!”

佛倫發出了一聲冷哼,他和基斯的眼睛裏,漸漸閃現出了怒火。兩人慢慢地朝詩帆靠過來。

“就是!既然你還活著,就在你新生的身體上討回來吧!”基斯說完,一手就抓上了詩帆的肩頭,佛倫也在同時抓住了她胸前的衣襟,猛力撕扯起來。

“不要!佛倫,基斯!”一瞬間,詩帆隻覺得恐懼萬分,她想推開他們,卻使不出一絲力氣。

身上的黑色長袍被猛地撕開,兩人一下子撲了上來……

……

“不要!”

猛地尖叫一聲,詩帆從床上坐了起來。

當看清楚自己所處的仍然是那個木製的房間時,她才意識到是自己做了噩夢。歉疚、恐懼、絕望……所有感覺都如此的清晰,讓夢境裏的一切顯得那樣的真實。

心口在劇烈地跳動,渾身上下布滿冷汗,過了好一陣子,詩帆才從噩夢的陰影裏恢複過來。

視野裏光線很微弱,一盞油燈掛在並不是很高的天花板上,微微地搖曳著,把房間裏的一切都染成了昏黃。隔著木板,外麵傳來海浪拍擊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正好和上油燈的晃動頻率,讓人很容易就聯想到船隻破浪前進的景象。

這艘船已經起航了嗎?詩帆心裏發出了疑問。從房間裏的光線推斷,外麵已經是天黑了,記得上次醒來也是這個時候,這麼說自己又睡了一天?

或許是睡得太久,腦袋仍是昏沉沉的。三天沒進食的身體也顯得無比的虛弱,軟軟的使不上力氣。哎,看來不吃東西真的不行啊,就連自己這神的身體也是一樣。這樣想著,詩帆扭過頭,一下子看到了放在床頭櫃子上的食物。

一盤是色澤豔麗的蔬菜生絲,一盤是切成片的熟熏肉,旁邊還有個碗,碗裏的水似乎是剛倒入不久,還冒著淡淡的熱氣。看到這個,一個名字一下子就從詩帆的腦海裏跳了出來。

是裏斯迪嗎?他一直準備著食物,隻等自己醒來?詩帆感到鼻子一酸,一種異樣的感情湧了上來,眼睛也不禁有些模糊了。

哎,自己什麼時候變得會為這種小事情流眼淚了?真是越來越不象自己了。算了,先吃點東西再說,餓了三天,再不吃就死人了。

一手撐在床上,詩帆稍微探起身,另一手伸向了櫃子上的食物。就在這時,她感到了一陣冰涼,不由詫異地縮回了手,而同時,小腹也隱隱作痛起來。或許是剛才沒注意到,經過這個動作,她這才發現身體有些發冷,特別是下腹部。

怎麼回事?詩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趕緊掀開被褥,同時低頭朝自己的身下看去。

“呀——!!!”

一聲驚叫響了起來。當看到雪白的床單上那一片潤濕的血跡時,坐在床上的少女羞愧得幾乎要昏死過去。雖然作為女孩子的時間不過短短十來天,但之前二十多年累積的知識讓詩帆很清楚地知道那是什麼。

天哪!自己來月經了!

一時間,羞愧、無助、恐懼……全都一股腦地湧了出來,把詩帆的大腦攪得混亂不堪。轉生之前的生活讓她習慣了以男性的角度看待問題,以致於對這些女性特有的事情沒有一點思想準備,不,應該說她壓根就沒有考慮到這些事情。如果一開始想到轉生還會麵對這些事的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吧。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看著那灘血跡,詩帆隻覺得腦子裏一片混亂,完全想不到該如何應對。之前那二十多年的生活經曆對眼前的情況沒有一絲的幫助,反而讓她意識到,自己所掌握的作為女性的知識原來是那麼匱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