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訓練(3 / 3)

死亡!!!

詩帆馬上捂住嘴,一張臉刷地白了,顯然受的震驚不小。她的本意隻是想學習一些治愈方麵的魔法,以便在以後的旅途中可以幫到裏斯迪,但現在甘迪奧所說的話卻猶如一顆重磅炸彈,讓學習生命魔法的想法變得無比的沉重起來。一時間,她的心緒泛起了巨大的波瀾。

怎麼辦?學,還是不學?選擇前者的話,可能真的有一天我會因為生命力損耗過度而死,想起來有點害怕呢……可是,如果不學的話,那我就什麼也不會了。這樣一來,以後的我又會象先前那樣,成為裏斯的拖油瓶,不但什麼忙幫不了,反而會惹來一係列麻煩……不,那樣的我,根本就沒有理由留在裏斯的身邊吧。裏斯不是說過嗎,要是我的魔法不過關,他是不會帶我走的……嗚,不要,我不要那樣!我努力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待在裏斯身邊嗎?如果他真的不帶我走,那我又該怎麼辦?那一定會比死還難受的!

話說回來,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難道還怕再死一次嗎!再說,隻有在生命力透支的情況下施法者才會死掉,隻要注意不使用那些非常耗費生命力的魔法就沒多大的問題,這樣想的話,還有什麼值得好怕的呢?為了裏斯,一切都值了……

“怎麼樣?我這樣說,你還打算學嗎?”看到詩帆低頭思索的樣子,甘迪奧問了出來。就他自己而言,他寧可詩帆什麼也不會,也不願她去學這種等同於慢性自殺的魔法。而且,看詩帆現在的樣子,她應該已經被使用生命魔法的條件嚇住,不會再在這方麵有所企圖了。

“甘迪奧叔叔……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沉思了半晌後,詩帆終於抬起頭來,幽幽地開了口。見她一臉鄭重的表情,甘迪奧突然心生出不好的預兆,但他還是忍了下來,進而點了點頭。

得到了許可,詩帆又垂下眼簾,一字一字緩緩問了出來:“您曾經是裏斯的夥伴,那麼你也知道艾露妲是生命祭司吧。我想問你,當裏斯受傷後,艾露妲是不是立即用生命魔法為他治療呢?”

甘迪奧頓時明白了詩帆的意思,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隨即緊抿著嘴唇,把頭扭向了一邊,似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嗬嗬……對不起,我問到讓您為難的問題了。”詩帆苦笑了兩聲,隨即說道,“但是,您的表現已經給我回答了。艾露妲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為裏斯治療,對不對?因為我知道她非常在乎裏斯,不希望他承受哪怕一點的痛苦,是吧?而現在的我也抱著和她同樣的想法,為此我才如此地渴求魔法……您或許會以為我這種說法太幼稚了,但在我看來,我的生命實際上就是屬於裏斯的。如果不是他,我就不會安全地從月之島來到這裏,甚至從一開始就沒有活下來的機會……”

“夠了!”

一聲斷喝打斷了詩帆的話,讓詩帆一臉驚愕地看向了對麵的甘迪奧。一直以來顯得穩重,同時不失和藹的中年人,現在竟然沉下了臉,嘴角也抽動了起來,顯出了激動和憤怒交織的神情。他這樣子一下就把詩帆嚇住了。

“不要提什麼為了裏斯那話!”甘迪奧吼道,“我要告訴你,那家夥早就是聖劍士了!大陸上沒幾個人贏得了他!以他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你任何的幫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自做多情而已!所以我是不會教你任何跟生命魔法有關的東西的,並且從現在開始,終止對你的魔法訓練!等到學院開學,你就隨便選門科目,老老實實地待在學院裏學習!”

說罷,甘迪奧再也不看詩帆一眼,轉過身就走,而等他離開後,詩帆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一下湧了出來。好好的魔法訓練,到最後竟演變成這種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在甘迪奧方麵,他本意是想好好培養詩帆,但等察覺到詩帆學習魔法的真正動機後才感到後悔,同時也擔心不已。他擔心照此下去,詩帆對裏斯迪的感情會發展到不可遏止的地步,到最後甚至真的願意為裏斯迪而犧牲,那是他不願見到的。所以,為了遏製這種感情,他寧願放棄先前的想法,不教給詩帆任何魔法方麵的知識,隻讓她在學院裏好好地生活。而詩帆並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認為他是為了把自己困在學院裏才這麼做,反而更加堅定了要學好生命魔法的決心。當然,她也沒有發現,在裏斯迪走後這兩天裏,她對裏斯迪的思念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不斷增長。雖然這種思念是因為身體成為少女之後,缺乏安全感而自然形成的情感上的依賴,但如若真的察覺到的話,她還是會接受不了吧,畢竟“喜歡”這個字眼是現在的她根本想都不敢想的。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甘迪奧對詩帆的態度雖然比之前稍顯冷漠,卻仍可以看出是在關心著詩帆。而詩帆也表現得非常地聽話,不僅沒有對甘迪奧表示過任何不滿,還比先前更加認真地工作起來,做飯、打掃、管理庭院和花園……所有的事做得非常賣力。努力之下,她在這些方麵的能力特別是廚藝有了相當大的提升,就連謝麗也半開玩笑地說她“已經是一個完美的女孩子了”,對此,她隻回報以一絲苦笑就不再多說什麼。因為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這樣做的目的,純粹是為了麻痹甘迪奧的視線,隻有做出這樣的假象,才好讓自己在夜裏狠啃書本的舉動不被甘迪奧察覺。

而和工作方麵的情況一樣,她在學習方麵的進步也是不小,僅僅三天,從圖書館帶回來那幾本書就全被她翻了個遍。在這個過程中,她也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看過的內容,隻要稍加注意,幾乎都能夠很準確地記住,很少有搞錯或者遺忘的。對於這個情況,她在摸索了好久後才終於發現這也是秩序之心的能力之一。而在經過仔細分析後,她也終於明白過來自己不能使用自然魔法的原因,還是在於秩序之心並沒有覺醒這項能力,而不是體質特殊或者精神力性質異常等其他原因,這個結論的得出在讓她大大欣慰了一番的同時,也讓她看書更加賣力了。

而在探究秩序之心的秘密的同時,她也盡力地消化著剩下幾本書中的知識。不僅狠記那些魔法藥劑、物品的製作方式和流程,甚至還研究起了魔法陣的構成和語法來。雖然缺少相應的經驗以及老師的教導讓她對這些知識仍然一知半解,卻勾起了她在這些方麵濃厚的學習興趣,這給她日後的修行打下了良好的基礎。當然,和這些相比,她的大部分時間還是花在了學習生命魔法上。

當成功地從自身的生命力中剝離出極少的一部分並形成一個可以治愈小範圍外傷的光球時,詩帆的心裏湧起了第一次使出魔法的巨大的喜悅感。而這個時刻,已經是3月10日的深夜11時。再過一個小時,新的一天就將來臨,而在這天裏,詩帆將作為伊斯尼亞學院一年級的新生正式開始她的學院生活。

之後的日子裏又會發生些什麼,詩帆無從知曉,但她很清楚自己的發展方向,為此,她會一直努力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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