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特別注意過這件事,斯台普特在這裏有個親威,但他不是他的同夥,他叫安東尼,是梅利琵宅邸的一個男仆,他們的關係得追溯到斯吞普台做校長時。因此他知道斯台普特與他太太的關係,這個人現在已經逃跑了。在英國很少有人姓這個姓的,而在西班牙語國家和美洲的西班牙語國家也很少見。這個人英語講得特別好,我曾看到過這個老頭曾走進過格林盆沼澤地,所以他在主人不在時照管這隻獵狗,他根本不知道這隻狗的用處。

“後來,斯台普特夫婦就回到了德文郡,隨後你們倆也回去了。不知你是否還記得,當我檢查那封信時,我仔細地聞了聞,聞到了一種白迎春花的香味。香水大約有七十多種,那香水味讓人知道了這個案子將關係到一位女士,我就想到了他的太太。我就這樣一步步地確定了這個案子。

“我到沼澤地來觀察斯台普特的一舉一動。如果和你們住在一塊,一定會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我就沒讓你們知道。你們以為我仍在倫敦時,其實我已經悄悄來到沼澤地了。我在那裏所受的苦並不像你們想像的那樣,我大部分時間呆在庫姆·特雷西,隻有緊急關頭才去那裏。卡特萊對我幫助很大,他一直在監視著你——華生。所以任何線索掌握起來並不怎麼困難。

“我早跟你說過了,你給我寫的信很快地傳到我手中,它們一到貝克街就被立刻送到庫姆·特雷西了,這些信對我至關重要,特別是關於他身世的事,所以就為我指明了一個調查的方向。可後來摻和進來白瑞摩和逃犯的事,阻礙了一下案子的進展,不過,這一點在你的又一封信裏說明了。當你在沼澤地把我當作是個神秘人物來抓時,其實我已經知道了案子的全部底細,但是我沒有拿到證據,不過他誤殺了那個逃犯,其實已經構成了犯罪。如果沒把他當場抓獲的話,那隻好拿亨利爵士當誘餌了,這樣做雖使爵士受到嚴重的驚嚇,但是咱們這樣就可以得到證據了。使我沒想到的是,那個畜生竟是那般模樣,而且我們也沒預測到大霧的出現,咱們在此項任務中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不過摩梯末醫生說這隻是暫時的,隻要一次長途旅行,亨利爵士就能恢複,還可以治愈他心靈上的傷疤。他一直對那位太太是情有獨鍾的,沒想到竟受了騙。

“斯台普特想讓他太太直接參與謀殺,但他發現了他還是不能完全控製她。她一直想把事情告訴亨利爵士,卻又顯得吞吞吐吐而不願透露全部實情。當亨利爵士向她求婚時,引起了斯台普特的嫉妒,雖然這在他的計劃之內,他還是大動肝火地去阻止了這一切。這或許是人的本性在作怪,他經常約亨利爵士到他家做客,這樣他就會得到更多下手的機會,而在最後一天,她已經知道了這一切,她譴責他的罪行,這讓他惱羞成怒了,他向她表露了他的想法,而且他說他愛的並不是她,她以往的溫柔順從突然間變成了仇恨。他知道,她一定會壞了他的好事,所以,就把她捆在那根柱子上。他希望人們把亨利爵士的死歸咎於那個傳說,這樣他就得逞了。但我想他大錯特錯了,即使咱們不在那裏,他也隻能以失敗告終,因為一個有著西班牙血統的女人容不得他這樣侮辱她,親愛的華生,我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嗎?”

“他能指望用那隻嚇人的狗來像嚇死他伯父那樣嚇死亨利爵士嗎?”

“那畜生很凶猛,而且得不到足夠食物,它的外表至少把人嚇得魂飛魄散了”。

“現在我還有一個問題不清楚。那就是他怎麼讓人相信,他是繼承人呢?”

“這個問題恐怕不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了,恐怕你太高估我了,對一個人將來要幹什麼那是很難估計的。啊,華生,咱們現在也該輕鬆一下了,今晚咱們就去看戲去,你聽說過德雷茲凱(波蘭歌劇演唱家——譯者注)的歌劇嗎?請你先收拾一下,咱們先吃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