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的人似乎沒有開學時緊張了。不再刻意板著臉,或者是大家終於打成一片了 又興許是習慣這氛圍了,一個月了,就是真的興奮劑都他媽脫敏了。
“你中午吃什麼?”陳期靜萬可晨。
“中午?我出去吃,和男朋友哦~!”
“你有個屁男朋友~”陳期靜說。
“那我自己吃。”陳期靜說。
今天中午,淅淅瀝瀝的小雨從頭頂的青藍色順著冷意落下。
陳期靜吃過飯就回教室了。她是走讀生,但中午會留學校,因為懶得再來回。
“嗯~~”一進教室,抻起雙臂,伸了個懶腰。
“呀!”她沒注意到趙克己就坐在教室裏。不過他並未抬頭,而是戴著耳機在睡覺。陳期靜暗暗想自己沒做什麼不好的動作或事,不然多少有點尷尬。
趙克己因為下雨了,便決定中午不回家了。
以往都是隻有陳期靜留下,今天多了個趙克己。多少有些不自在。便不時會回頭張望下對方在幹嘛。
從上次體育課以來的想法再次浮現。
“到底長什麼樣呢?脫了眼鏡到底什麼樣呢?”
趙克己永遠戴著副眼鏡,一副死板的大方框眼鏡。打籃球時也帶著。
陳期靜入學前對趙克己印象頗深。
年級榜上。
“滿分的英語;語文作文53分;物理80分;生物地理雙榜第一;數學卻總7開頭。”
還有些事或許趙克己自己都不記得了。
一次放學走廊,人來人往的。趙克己前麵一個矮小女生被擠了一下,猛地就要栽倒。
下意識地,他抓住了對方的書包把她拉回。
“啊!謝謝。”
急著去吃飯的趙克己沒注意是誰,隻是擺了下手示意。
那個女孩就是陳期靜。
“那麼高冷的嗎?”
到後來體育課時,看見趙克己也在打球,運球時飄起的頭發改變了他“大個書呆子”的模樣。跳起來能超出籃筐一個手掌,出乎意料的運動能力,那天她確實在期待趙可己真能扣個籃。眼鏡被撞飛時,遠遠似乎可以看見他認真的眉眼,接過球,穩穩投入籃筐。
陳期靜故意路過認真地看了下他———赤紅的嘴唇,紅得……突兀,都不像是天生的唇色了,像是塗了口紅。大大的杏仁眼,臉部棱角分明,臉骨突出。眼窩周圍、額頭被眼鏡還有雜亂的頭發遮住,看不見更多了,但可以看出他高挺的鼻梁。萬可晨很後的後來說他像餓了幾天的黎明。
趙可己抬頭時的眼眸閃動,二人眼神“擦肩而過”。
“好帥!!!”陳期靜晃動萬可晨的胳膊,聲音激動,但其餘劇烈的動作僅限於麵部,生怕被發現。
“是挺帥的。但眼鏡太礙眼了,他就非得戴著那副防彈眼鏡?”萬可晨說。
轉過頭又笑眯眯地對對著陳期靜。“喜歡啊?”
“沒有,隻是覺得他挺牛的。很“9”,你知道嗎。”
“啊?“9”是個形容詞?”
“對,就是“9”。學習、體育、長相,他不是最好,不是“10”全十美,但總歸是9,就差一點就最好。”
萬可晨:“倒是這意思。”
李雨楠進來教室,此時陳和趙都趴桌子上睡了。
她走到趙克己座位。
“喂…~”輕拍。
趙克己睜眼抬頭。戴好那副防彈鏡片。
“下午幫我和他說:今晚我回家,晚修別等我。”
克己點點頭。
李雨楠出去了,前腳剛出,關門發出聲響,期靜便醒了。
趙克己這才看見她。
她忽然回頭,兩人這下直接麵對麵了。
突然的尷尬。
趙克己仍舊看向別處。陳期靜隨後回過頭去,她好像在找什麼書。
一頓尋找後,她拿著英語試卷向趙克己走來。趙克己假裝沒注意她,但呼吸已經不合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