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遊走在許明竹的經脈之中,細細探查。反複幾次,仍舊是沒有發現靈根。

他果然是妖!

甘願的眉頭皺起,眼睛微眯,氣勢駭人。

“怎麼樣?師兄沒騙你吧?你可要記得保密。”

聽到許明竹開口說話,甘願急忙管理自己的表情,又恢複了平日裏怯生生的模樣。

“師兄放心,我什麼都不知道。”

許明竹聞言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等到深夜,甘願在確定宗門沒什麼動靜之後,才起床點了燈,自顧自地寫著什麼。

玉劍宗勾結妖族,此事必須上報。

待寫完之後,甘願心念一動。一隻鷹隼便出現在了窗邊。

甘願怔怔望著鷹隼飛走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謹之啊,你睡了嗎?”門外傳來許明竹的聲音。

師兄大晚上的不睡覺要做什麼?

甘願雖然心有疑惑,但還是前去開了門。

許明竹自顧自地坐到桌上,拿起桌上的茶壺,斟了一杯遞給甘願,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謹之啊,你知道嗎?師兄雖然是妖,但卻把玉劍宗當做我的家。你怎麼看?”許明竹呷了一口茶水,癟了癟嘴,顯得不是很滿意茶水的味道。

“入了宗門,自然與宗門同生死共存亡。‘敬天法地,尊師重道’不是說說而已。”

“哦?那你又何苦這樣做呢?說說吧,是伏魔殿派你來的,還是鎮妖司?亦或者說……是欽天監?”

“你都知道了?”甘願顯得有些慌亂。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知道了又如何?消息已經送出去了。玉劍宗竟然敢勾結妖族,就等著血流成河吧。”甘願剛才的慌亂全然不見,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許明竹無動於衷,自顧自地喝著茶。

“你說的是這個?”

屈清清從門外走了進來,一把將那隻鷹隼扔到了甘願的腳邊。

鷹隼的脖子彎折起一個詭異的弧度,明顯已經斷了氣,腳邊還綁著甘願書寫的那份竹簡。

“你呀,安心上路吧。”許明竹不慌不忙地起身,來到甘願的身前。

“不……不要……你不能殺我……”

許明竹置若罔聞,將靈力運轉與手掌之上,插進了甘願的腹部,猛一用力,便將其脊骨扯了出來。

甘願雙目圓瞪,不可置信,重重地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如此罕見的極品靈根,倒是可惜了。”許明竹用力一捏,手中的那段脊骨便灰飛煙滅,不留痕跡。

屈清清在一旁冷冷看著,沒有說話,隻是將自己的佩劍扔給了許明竹。

許明竹心領神會。寶劍穿透了甘願的脖子。

“喂,你真的是妖?”屈清清上下打量著許明竹,仿佛在說“真有這麼弱的妖嗎?”

“重要嗎?我永遠都是你的師弟啊。”許明竹蹲在地上,一邊用甘願的衣服擦著手上的血跡,一邊朝著屈清清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

屈清清聞言一怔,沒有接話。

“差不多了,按計劃行事吧。”許明竹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