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監丞大人明示。”
王繼豐恭敬道。
監丞見此頗為滿意地捋了捋胡須,“想必這些日子你也聽到不了流言,作何感想?”
“監丞大人身為人族至尊,自然是有居心叵測之人,惡意中傷。”
王繼豐身姿愈發低下。
“如果我告訴你,這都是真的,你太清宗當如何自處?”
王繼豐哪裏不明白監丞的意思,這是明擺著要拉自己下水。
若是答應了與其狼狽為奸,如此悖逆人道之事,怕是會被天下人不恥。
可若是不答應,自己命喪當場還則罷了,太清宗及其屬地內的百姓,恐怕都會慘遭毒手。
監丞看似和藹,身為人族至尊,又怎麼會是善與之輩?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太清宗必定為大人鞍前馬後。”
王繼豐真誠說道。
監丞沉默許久,死死地盯著王繼豐,似乎想要判斷真假,奈何未能發現破綻。
“哈哈,別那麼緊張,我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我又怎會自掘根基,迫害自家百姓呢?”
“天下將亂,我隻希望屆時太清宗能有所擔當,護好這天下蒼生。”
王繼豐心中腹誹,你什麼身份?會和我開玩笑?
“義不容辭!”
……
苗疆之地,扶搖山苗寨。
此時的花如詩全身纏滿了布條,活似一具木乃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苗疆大祭司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好了,應該不會有性命之虞了。讓她好好休息吧。”
眾人隨著大祭司出了房間,薑螢玉十分客氣地行了一禮,“大祭司果真是妙手回春,小女子在此多謝了。”
大祭司慌忙上前將其扶起,“我一介凡人,哪裏有此等通天的本事。要不是這姑娘的龍涎,恐怕在下也無能為力。”
此刻的許一一正大口大口地灌著水,方才為了救師祖,不知道費了多少口水,可是口幹舌燥得緊。
許一一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喉間不斷滑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許明竹如釋重負,師父總算是就過來了,若真是因為自己而導致師父喪命,罪過就大了。
薑螢玉卻是突然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娘,怎麼了?”
“方才你師父與我傳音,說是玉劍宗數位長老先後殞命,玉劍宗恐怕……”
許明竹聞言哪裏坐得住,“誰幹的?”
“太清宗,說是要為太上長老之死討個說法。”
嚴格說來,真正殺死太上長老的,是自己的母親。
雖然自己和師父算是幫凶,可玉劍宗的長老們不知情啊!
薑螢玉說道,“這件事我自有打算,放心,既然是我動的手,後果理應由我承擔。”
許明竹突然覺得娘親還是和自己有些生分,“娘,你要不是為了救我,又怎麼會殺了他?更何況,我本來就和他有死仇。當務之急,是如何救下玉劍宗。”
此刻的許一一聞言立馬放下了手中的茶壺,小跑著過來,“太清宗是吧?我這就去吐口唾沫,淹死他們!”
薑螢玉見狀親昵地摸了摸許一一的腦袋,“你的龍涎可不能便宜他們,你們倆隻管負責照顧好床上那位,剩下的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