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枠澤看著餘蘇禮背上的豬頭包忍不住笑,因為那是自己買回來準備送小侄子的。
餘蘇禮想摘下來,卻又被阻止。
“背著包,可以放些東西。”陳枠澤走去拉住了餘蘇禮的手腕,有些冰冷,不是正常人的溫度。
餘蘇禮卻有些不適應陳枠澤手掌的溫度,甚至莫名有些煩躁感。
【世子畢竟是喪屍,所以對人類會有自然的厭惡。】
餘蘇禮:厭惡?好在不會不受控製傷害他。
【世子…聞到鮮血的時候要注意,可能會下意識的出現反應。】
餘蘇禮:不喝血,是不是原主主要死亡的原因。
【嗯…原主不願意傷害人類,所以身體完全撐不住。】
餘蘇禮看著手腕,那是一種死灰發白的感覺。
說不上誰對誰錯,但原主死的時候早已對這個世界沒有希望。
從小到大,一絲一毫的溫暖都未曾得到過。
高喊無愛自由的人,卻無比羨慕的看向被愛者。
葉北,早點出現就好了。
或許,原主會好受許多,哪怕隻是那麼一句喜歡都好。
但時機不對,會篩選掉很多人。
許瑤看著陳枠澤牽住餘蘇禮的手有些驚訝,整個學院誰不知道。
陳學長是出了名的潔癖,哪怕現在是末世,但也絕不可能這麼快接受別人。
暗戀的本身就是悲劇,許瑤裝作無所謂的模樣輕輕一笑,招呼眾人開始收拾東西。
葉北攥緊了手,卻也隻是悄悄的看了餘蘇禮許多眼。
活著就好。
活著,就已經很好了。
他不算個幸運的人,出生豪門,可笑的是出身不好。母親是勾搭主人的保姆,生下他,拿到一百萬就一走了之。甚至都沒多看他一眼,如果不是沒有其他繼承人,那或許,他過得會更加淒慘些。
在那些年裏,這個不管遇到什麼煩心事都可以笑著麵對太陽的人成了他唯一的光。
在那個天台上,他自由灑脫張開手笑著享受陽光。
說著那一句:人生不足以擺爛,反正,最多三萬天。
坐上車,餘蘇禮乖乖的跟著陳枠澤,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陳枠澤看著他的慌亂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胸口處有些悶。
他在害怕嗎?
也對,這一車人裏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恨不得喪屍死無葬身之地。
【世子要小心,在這個世界裏,不僅僅隻有原主一個喪屍王。甚至另外一個,殘忍至極,稱得上變態。】
餘蘇禮:快要碰到的時候告訴我。
【好。】
車搖搖晃晃的,開始了這一段經曆。
餘蘇禮知道,自己陪不了他太久。
“阿澤,你最想要什麼。”餘蘇禮突然很認真的看著陳枠澤,是困倦也是疲憊。
搞清楚他真正想要的,幫他得到完成後離開。
就算是被他親手殺死,也至少不要讓他知道。
陳枠澤側頭看向餘蘇禮,卻發現這個小朋友突然那麼認真:“拯救人類。”
拯救人類,拯救你。
至少,你讓我覺得很有趣,比那些愚蠢的人類更有趣。
“好。”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