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個地方叫平洲(2 / 2)

我將圖紙拿在手裏仔細地端詳著裏邊的每一寸地方,方靜輕聲問道,“這,這是什麼?”

我將圖紙收在懷裏,心有餘悸地對方靜說道,“姑娘,我覺得,這個圖紙上畫的地方我去過。”

忽然我在方靜的眼裏發覺到一絲不安的神色,繼而很快消失。

方靜笑著將一杯水遞到我的眼前,“最近你沒好好睡覺吧,別亂想了。”

盡管我也猜測使自己的幻覺,但是那種熟悉感太強烈了,讓我不得不認為我是真的去過那個地方。

“哦,對了,白玉,剛剛你姐姐給你打電話了,我給接的,她說今晚上到這裏。”方靜依舊一臉笑容地說道。

我心裏一直惦記著那份圖紙,腦袋亂亂的,隻是對方靜說了個“哦”。

之後的整個下午,我的腦袋中全是這張圖紙,到了傍晚,方靜便收拾了下回到了學校,我也將東西收拾了一下,便早早地將打印店關了門,開車到車站去接白子軒。

一路上我都在想,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奇怪了,那個奇怪的老頭和圖紙,還有方靜一閃而過詭異的神色。

大約是晚上八點我接到了白子軒,她一身的白衣,挎著一個橙色的包,依舊是一頭披肩發,黑色的高跟鞋。她見到我之後,便是一個熊抱,“想死你了。”我隻是憨笑著,她仿佛一點都沒變,還是老樣子,她離開的這一年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般。

說著她便拉起我向著車門走去,還是老習慣,在她的麵前,我永遠都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車上她告訴我,這一年她在老家呆了三個月,後來去南方,本來是想做一番事業的,結果血本無歸的回來了,一路上她感慨重重。我不知道怎麼搭話,因為我不知道外邊的世界,仿佛從我記事起,我就是一直生活在這個城市,我沒有童年的記憶,我的記憶中,隻有三年前的事情,三年前之前的所有記憶都是斷層,好在我還能和人交流,子軒曾經告訴我說,三年前我是得了一場怪病,一場高燒差點將我整個人煮熟了,好在命大,還是活了下來,不行的是,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

所以這三年中,我最感興趣的事情就是聽白子軒給我講述我從前的事情,說我小時候特別粘人,一天到晚就像個跟屁蟲一樣天天跟在她的後邊,後來我上了大學,出來之後在一家外企上班,那時還有一個女朋友,後來我病了之後,失去記憶,也就不了了之。

回家的途中我對白子軒說起了那張圖紙的事情,白子軒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說可能是我以前看過的一些書籍中的插圖,沒必要認真,讓我別再想這件事了,雖然她說道時候申請倒也自在,但是我明顯的感覺到,她像是在掩飾什麼。

也可能是我自己太過敏感,畢竟我還是很相信子軒的。

回到我的住處時,已經很晚了,我和子軒糊弄的吃了些東西,子軒說今天太晚了,就不回去了,現在我這裏過夜,當然,我睡沙發。

反正隨便她折騰,這是她給我買的房子,而且我也習慣了她在我的身邊瞎折騰。

兩個人聊了沒多久,子軒便說累了,想要歇著了。

那天晚上我睡得相當不踏實,惡夢連連,夢中出現了很多詭異的場景,那些場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而且很晚的時候子軒的電話鈴響過好幾次。白子軒打了半宿電話,我也沒聽清說什麼。

我做的最後一個夢是在一個巨大的場景中,有一個巨大的石台,石台上躺著一排人,姿勢各異,他們的臉上都戴著麵具,我的身上穿著一種特製的奇怪衣服,手裏提著一把劍,緩緩地警惕地向著石台走去。

我翻開了第一個人的麵具,竟然是方靜,我吃了一驚,第二個,第三個......都是方靜,我驚慌地連著翻看著每個人。我的身上已經被汗水濕透了,當我翻開最後一個人的麵具時,我頓時癱倒在地,都是方靜。這時我感覺到身後有個人正在向我靠近,我猛地回頭,看見了一臉蒼白的子軒的臉孔,我剛剛要說些什麼,這時白子軒忽然從身後抽出一根棒子向我掄來。

這時我忽然醒了,喘著粗氣坐在沙發上。

我揉了下眼睛,看到子軒正蹲在我的麵前手裏拿著一杯水饒有興致地衝著我陰笑。

“小家夥,日上三竿了。”我一把接過水杯,對她笑著說道,“姐,我剛剛做夢你用棒子打我。”

“是,我剛用杯子磕了下你的腦門。”子軒摔了下頭發在我的腦門彈了下說道。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在我印象中子軒連生氣的時候都沒有,怎麼會打我呢,這個夢,太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