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晚上十點
“狄哥，等久了吧？不好意思。”
是四川仔！“你可下班了，怎麼這麼慢？”“是啊，狄哥，我剛下班，幹我們這一行都這樣，嗬嗬。”“行，你快上來一下，我在24層——等一下，你先到21層吧，
咱們在那兒見。” “好的。” 現在大多數人都下了班，這會兒他們要是看見自己和陌生人在一
起，肯定會起疑心。D是爬樓梯下到了21層，看見小蔣已經在那兒。
“小蔣，這事兒其實很簡單。你隻要到了外麵停車場，看看車裏有沒有人就行。這會兒，等一下，你過來——”拉著小蔣來到了窗戶邊。
“你看那邊，現在也就是八九輛車，不是很多。你下去之後先別急著去看，先藏起來。然後給我個信號，就是給我電話。我會直接掛斷的，然後我接著會給一個人打電話，如果你看到有人接電話，那就是我找的人。”
“哦。”
“注意，這人也不一定非得在車裏，也可能在別處，所以隻要有人接電話，那就是。但是如果沒什麼人，你就繼續看看，等個5分鍾吧，一直沒啥動靜，你就上來吧。”
“哦——”
“意思明白吧？”
“明白。”
“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就是你千萬不能暴露自己，就是不能讓對方看到。”
“啊？好的。”
“沒事兒，我不能讓他知道我在找他。”
“就這些了？”
“對。”
D 又讓小蔣把自己剛才說的複述了一遍，強調了一些細節。當然對方應該不會認識小蔣，就怕萬一，搞不好要前功盡棄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
“別讓他曉得。”
“好，那這事兒就麻煩你了。”
“沒啥子，狄哥，那我過去了。”
送走四川仔之後D 回到了辦公室。有些緊張和興奮。不知道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最好別出什麼事兒，不要把他也給牽扯進來。看了看表，才過了一分鍾——過了還是沒過啊？
那家夥要真的不在，那就得趕緊離開，別讓他反應過來。D把清潔工的衣服從櫃子裏拿了出來，還有那個棒球帽。要是在呢，媽的，要是在還得想其他辦法。如果四川仔去看他的時候，這家夥剛好上了廁所了怎麼辦……感覺自己有點神經質。
一會兒來了電話，是小蔣。D隨即掛斷之後，接著給那個姓郭的撥起了電話。嘟，嘟，響了兩下，接通了。“怎麼了，狄先生？”“郭先生，你好，不好意思，又要打擾你了。” “有什麼事兒快說。” “我看你也挺辛苦的，不知道你這麼賣命給公司幹，能分到多少
錢？”“就這事兒嗎？”“當然不是，嗬嗬。我說過人，我是已經找到了，證據現在也在
我手上。我隻是在找一個合適的時機下手就可以。那個最後的提問機會，我想也沒必要使用了。不過，我有個疑問。你們為什麼一定讓我來幹掉這個人，她本來就自己要死了，還要我幹嗎，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這不在我解釋的範圍之內，你隻要執行就行。”
“都到最後了，知道也無妨吧？”
“掛了——”
“等等，等一下，這個人我已經控製住了，就在辦公室裏。等我
幹掉他之後屍體怎麼處理？”“你辦完之後直接離開就行，其他的就不用管了，後麵的公司會
有安排。” “真的嗎，那我就沒事兒了？”“這你放心。” 這家夥是真傻還是裝傻。“你確定你認識公司要的那個人嗎？”
“……”過一會兒，說：“你什麼意思？”“沒事兒了，等我幹完給你電話。”迅速掛了電話。不想讓他起疑心。難道小白也不是他要找的，這
不是純粹是在為難自己嗎！辦公室裏躺著的是明正，想過自殺的小白已經下了班，這家夥卻無動於衷。靠。
電話又響了起來。是四川仔！“狄哥，我……”“好，不用說了，就在老地方見麵，我這就下去。”D很著急，直接打斷了話。在21層見到了四川仔。“狄哥，那個人，那個人確實在那兒！”有些上接不接下氣的。“你慢慢說，什麼情況？”“是一輛淩恣車，裏麵有個男的。那會兒我剛給你打完電話，那
個人就開始接電話，應該沒問題，就是那個人！” “一個人還是幾個？長得什麼樣？”“就一個人。車裏比較黑啊，應該是一個。長相也看不清。哦，
還有——”“還有什麼？”“還有車子是淩恣的，黑色的車，你等一下——”四川仔拉著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