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尚華何許人也,是個元神化陽的煉氣士,心湖澄淨,近乎於道,他品味的並不是茶水,而是塵世的生活,他感覺到的不是茶水的甘甜,乃是眾生存在的“道”。
張先聞言一怔,大覺有理,不由沉思,細細咀嚼著呂尚華的話。呂尚華盞茶過後,道:“好了,茶也喝了,該談正事了。”
張先訝然抬頭:“不知道長所謂的正事是?”他當然不會認為呂尚華周遊天下,路過此山,僅此而已。
呂尚華道:“貧道觀這世間芸芸眾生,沉溺於好勇鬥狠,恃強淩弱,弱者畏懼於強者的淫威,惶惶不可終日,而強者一味用強,肆意妄為,不知超脫。貧道得道家三千大道,八百功德,又有八萬四千法門,一一皆是無上之法,條條能霞舉飛升,每每思及眾生苦短,貧道心有戚戚焉,該當以大法普度。”
前麵的話,張先都當放屁,什麼三千大道、八百功德,他根本就不信,全當做是自吹自擂,但後麵的話,他就緊張了。一句話言之,就是“以大法普度眾生”......很顯然這是要強勢壓服不服者。
張先勃皺眉道:“普度眾生?道長好宏大的夙願!隻是,張某有些不明,道長要普度眾生,卻來張某這破地方浪費時間,又是為何?”
呂尚華笑道:“你既然已經猜到貧道的來意,又何必非要貧道明言?”
張先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智者所不取!道長,晚輩恐怕要辜負你的一片好意了,你請回吧,恕在下不遠送了!”
“嗬嗬......普度眾生,眾生都在我的普度範圍內,你又豈能例外?皈依與否,可由不得你選擇了。”呂尚華輕輕一笑。
“道長雖然是高人,但歸元宗弟子絕無膽小之徒,張某不才,鬥膽得罪了。”
張先話未說完,手一引,一聲輕吟,驀然寒光乍現,一道綻放璀璨光華的劍光,唰一聲射向呂尚華。這一劍,便是偷襲,突兀之極,又快得不可思議,迅如疾光電影,張先有信心,在他全力一擊之下,縱然是元嬰期甚至分神期的老怪,也恐怕躲閃不及。
一劍光寒,整個壁洞都照得通亮,恍若明月垂臨,光華充塞著每一處,耀得人眼難睜,什麼也看不見。
不過,劍光來得快,消退得也快,電光火石之間,一切光華盡斂,隻見一柄活靈活現的寶劍硬是被呂尚華隻手捏握在指掌間,青色的劍身顫抖不休,仿佛還發出一聲聲哀鳴。
呂尚華屈指輕輕一彈,劍刃頓時“錚”的一聲清脆鳴響,也不顫抖了,沉寂下來。另一方,張先卻是如遭雷擊似的,臉色一片慘淡,很是煞白。
金丹期修真者,在呂尚華的眼中不過如此,收拾他們簡直是舉手之勞,若非現時無人可用,他還真不想濫竽充數。不過,非常之時,當用非常之法,呂尚華那是從不客氣的。
當呂尚華再次啟程的時候,他的身後多了一位隨從,張先一臉無奈地跟在後麵,去向下一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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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時個月時間,呂尚華強勢壓服五大部洲所有國家坐鎮的修真者,然後帶著這些人浩浩蕩蕩地回轉大明朝,在京師玉虛觀,發布製詔,一口氣符詔敕命一百九十二道。
其中君城隍、君判官各一名,前者為冥司正神,名義上是整個雷明星所有神的頭兒,後者是輔神,協助君城隍監察人間善惡及神司人員的功德過失,以備神職升遷。另有輔神兩名,一是協助城隍執掌所有陰兵鬼差的武曹,一是協調陰陽、弘揚聖道正氣的文曹。
除此四位,再加上行走人間斬妖除魔的天師,代表諸修真門派的監察使,以及最具有代表性國家的都城隍,一共七位,組成職司班子,決定下一級職司班子的任命,以此類推,建立最基本的神係組織。
君城隍耶律飛,生前是位絕頂武林高手,有一股正氣俠氣,呂尚華覺得把這一重要職位給他,應該可以做到公平,處理好雷明星的大小事。文曹方揚是位充滿浩然正氣的書生,武曹倒是讓張先給當了。至於天師、監察使,因為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呂尚華便暫且略過,以後再填補上,而祝瑥倒是提了半格,成了七個班子成員之一。
這種神係組織形式,乃是呂尚華參考前世人間的華夏集體領導方式,再加上三清六禦製的組合,創意出來的。既杜絕了乾綱獨斷,又不失集權,呂尚華試試看這可不可行,可行就準備推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