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憶生不惱:“那你算什麼東西?”
“本公子可是國公府二公子,當朝貴妃容妃可是我姑母。”陳軒很驕傲道,“怎麼樣,你認為你配跟我搶嗎?本公子隻喜歡美人,對你這種貨色可不會心慈手軟,你最好灰溜溜離開。”
聽到陳軒這個名字,顧憶生身後的采蓮目光一變,變得晦暗不明。
“國公府沒實權,你姑母不受寵,你憑什麼這麼放肆?我敢跟你搶人,我自然不怕你的身份。若你識相就滾,否則明日你爹會收到不少彈劾。”說大話誰不會,顧憶生故作姿態,語氣不屑。
對付這種人,隻能在身份上壓他,讓他不敢輕易得罪。他猜不出她的身份肯定不敢輕舉妄動。
陳軒聽顧憶生這麼說,目光一沉:“你是誰?”
這分明是在威脅他,如果他執意搶人,她會對他爹下手?這女人到底什麼身份,難道是哪位他得罪不起的貴人?
“你有資格打聽我的身份?”顧憶生不想再與陳軒多言,對采蓮道,“去天香酒樓讓幾個小二將人葬了,姑娘,你跟我走。”
陳軒心中舉棋不定,最後還是放棄,一言不發帶著兩人離去。
雖然他是紈絝子弟,但在京中多年,他自然明白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不能得罪。他不會為了一個美人去賭他爹的仕途,畢竟他的囂張隻敢對無權無勢的百姓。
“大小姐,天香酒樓的人會幫忙嗎?”采蓮忍不住問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拿著這些碎銀去試試。”顧憶生拿出三兩碎銀,遞給采蓮。
就算沒碎銀,天香酒樓的人也會幫忙,因為白布之下躺著的,就是天香酒樓的小二。
果然,天香酒樓的小二連連答應,顧憶生交代幾句話便帶著春花回府。
采蓮去李管家那裏報備了春花的情況,見春花沒有異常,便以活契入府。
下人分為死契與活契,死契的下人命掌握在主人手裏,但是工錢高。
活契的下人在約定時間後可以隨時離開,但往往做一些粗活累活,不會受重用,工錢低,純粹為了工作。
用膳時,顧正明對顧南音道:“音兒,三日後長公主的百花宴你帶著你姐姐去看看,露露臉。”
說是露臉,也是在對外介紹顧憶生,讓顧憶生融進這些千金的圈子。
顧南音欣然同意:“好啊,大姐想必沒見識過公主府百花宴的盛況,那真是美不可言。而且一府隻能去兩人,往屆都是我一個人去,看著別家姐妹相親相愛,我真的羨慕,到時候大姐可要好好表現。”
到時候可是她的主場,她倒要讓顧憶生看看,這顧府誰是大小姐。
顧憶生心中不願意去這百花宴,無非就是陪那些千金逞逞口舌之快,有這閑工夫都能練很長時間的武功了。
但不願意歸不願意,沒理由不去,她麵色如常:“好。”
顧南音看似單純善良,話裏每一句可是飽含深意。顧憶生與張氏撕破臉皮,她不可信顧南音能親近她。
且去看看顧南音這麼熱情是要耍什麼花樣。
是夜,采蓮見同房間的春花與小榴睡下,偷偷溜出院子往張氏的蓮花苑而去。
張氏給她的任務就是監視顧憶生,將顧憶生的一舉一動及時稟報。
張氏讓她離開後,她卻沒有回到顧憶生的清竹院,而是走到後院人跡罕至的牆角下,隨後,一隻信鴿從顧府飛出去。
遠處的樹上,春花將采蓮的舉動盡收眼底,回院子稟報。
顧憶生輕聲道:“她看似是張氏的人,背後還有主子?隱藏夠深。”
采蓮背後是誰不管她的事,總之她不會重用采蓮,采蓮不會知道她什麼秘密。
“調查她嗎?”春花問道。
“不必,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隨她做什麼。”
采蓮想不到,自己監視的人,暗中在監視她。
顧憶生絲毫不擔心,敵人在明隻需要暗自防備,反正總有一天,采蓮會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