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使呂驀然的心裏不止是著急,還有悲傷。
“十八年,你知道我這十八年是怎麼過的嗎!”勝利大廈之上,呂驀然仰天怒吼道。
“那你知道我們兩個是怎麼過的嗎?也很辛苦的!”青龍同樣在呂驀然的腦海中怒吼道。
呂驀然沒有說話,而是縱身一躍,筆直地向地麵落去。
正如張海棟離開人世時那般。
就在他已經能看到地麵的那一刻,一陣大風從下方吹來,溫柔地托住了他。
“有什麼感想嗎?”朱雀問道,那陣突然的風正是出自於她的手筆。
“沒什麼感想,我感覺其實他也沒什麼感想。”呂驀然平穩落地,拍了拍衣服說道。
“能有感想就怪了,畢竟那可是......”青龍剛想發話,朱雀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可是什麼?”呂驀然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他腦子壞了說著玩的。”
“好好好。”知道對方不想說,呂驀然也沒有強求,隻是望著勝利大廈的頂端若有所思。
“是宿命嗎?”他突然問道。
“是,也不是,你可以改變這一切,也可以順其自然。”青龍沉吟許久,緩緩說道。
“如果我選擇順其自然的話,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曆史被改變了也還是曆史,最多最多一萬年之後我再找一個人過來。”青龍的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的起伏。
“再找的那個人也還是我對吧。”呂驀然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不錯,還會是你。更準確地來說,隻要曆史進程還是現在這般,不管過了幾個一萬年,那個人都會是你。”朱雀說道。
“所以,是我讓我來的?還是海棟?”
這次青龍和朱雀的聲音卻是過了許久才傳了出來:“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
“意義這個詞彙,本身就沒有意義。”呂驀然伸出一隻手放在眼前,透過縫隙打量著那掛在天上的太陽。
“該走了,今天是獸魂覺醒的日子。”
而當學生成年之時,就會迎來屬於自己人生的獨特轉折點:獸魂覺醒。
呂驀然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上了座位:“師父,去青鸞高中。”
“小夥子這是去獸魂覺醒嗎?”司機師傅示意呂驀然紮上安全帶,隨後笑嗬嗬地問道。
“是啊。”呂驀然同樣笑著回道。
然後這一路上司機都在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己的兒子。
“我兒子去年覺醒了風馬獸魂,據說是䑏疏血脈的分支呢!”司機師傅自豪地說道。
“確實厲害。”呂驀然敷衍道。
獨角獸,我身上還是青龍和朱雀嘞。
“本來沒指望他能有獸魂的,尋思著讓他上大學學個土木工程,以後也能混個鐵飯碗不是。這下可好,這臭小子一下子就光宗耀祖了。這不,現在就去城南的白馬宗去修行了,說過幾年我就不用跑出租,等著享清福就行了哈哈哈。”
司機一路上都十分高興,雖然每一位到達十八歲的少年少女都可以參加獸魂覺醒,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獲取獸魂。
能夠先天與血脈產生共鳴的獸魂的人大多都是因為祖上在遠古時期曾經獵殺過形形色色的猛獸,因此用於覺醒的聚魂鏡可以在他們的血脈之中將遠古凶獸的一絲絲本源召喚出來。
還有一種則是出身富足之人,他們的家族會傾盡全力收集到最好的凶獸精血用來給後輩進行獸魂覺醒。
所以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錢或者祖上曾經創立過什麼豐功偉業,大多數人還是選擇上一個不錯的高校,選擇一個不上不下的專業,掙著不上不下的錢,過著不上不下的日子。
能在天上飛來飛去或者身後昂揚挺立著形形色色的洪荒猛獸固然很帥,但是活著才是人類能夠生存下去的第一要素。
二人閑聊之間已經來到了青鸞高中,在司機師傅的“祝你好運”中呂驀然走向了已經熱熱鬧鬧的學校操場。
“驀然!這裏!”呂驀然的朋友杜澤澤看到了好友出現,興高采烈地向呂驀然打招呼。
呂驀然走了過去,問道:“已經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