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寶粗著脖子對著虎哥叫道:“去就去,誰怕誰啊。”說著就要跟過去,這時離趙大寶不遠處的一個老太太走過來拉住了他,小聲的對他說:“孩子,錢丟了就算了,就當是破財消災吧,別跟過去了,快點走吧,他們那夥人你惹不起啊。”趙大寶心頭一暖,這位老太太讓他想起了孤兒院的王奶奶,王奶奶經常這麼語重心長的對著他們說話。趙大寶笑著對那位老太太說:“大娘,沒事的,我心裏有數,我過去就是把錢給要回來,大白天的他們還能對我怎麼著啊?”說完就朝著前麵的胡同走去。那位老太太見趙大寶不聽她的勸,有些擔心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轉過身急匆匆的走了。
話說趙大寶跟著虎哥他們走進了車站旁的一個小胡同,這裏遍地都堆滿了垃圾,仔細看的話地麵上還有一些深紅的痕跡,以趙大寶的眼光看自然認得那是幹涸了的人血,看來麵前的這兩位沒少在這裏做過事情啊。
“小子,你膽子挺肥的啊,你是混那個堂口的啊?你大哥是哪位啊?你現在再給我說說這錢是誰的啊?”虎哥從褲兜裏掏出一把匕首衝著趙大寶叫道。
趙大寶收回了剛才在外麵那種二愣子的神情,轉而嘴角帶著微笑的對著虎哥道:“我哪個堂口的也不是,我大哥還沒出生呢。不過這錢嘛,還真的就是小爺我的!”
虎哥看著趙大寶的神情,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裏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具體是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畢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主兒,想不通的事就索性不想,他衝著趙大寶道:“看不出來,你丫挺囂張的嘛,在外麵你那都是在演戲了吧,我告訴你,這錢你就算現在說是我的,我也要給你長點教訓!”話音剛落,虎哥拿著手裏的匕首向著趙大寶衝來。
趙大寶站在原地動也不動,臉上還是帶著笑意,看著衝向自己的虎哥,搖了搖頭,伸出自己的右手,他好像知道虎哥虎哥的下一個動作似的,猛地就抓住了虎哥的右手,看樣子就像在等著他的右手似的。趙大寶右手稍微一用勁,就聽見虎哥以不下於100分貝的聲音大叫了一聲,右手一鬆,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趙大寶又飛起一腳隻聽到“砰!”“啊!”“咚!”的三聲,第一聲是腳踢在人身上的聲音,第二聲是虎哥在空中發出的聲音,第三聲就是虎哥落地時的聲音了。
剛才一直站在虎哥旁邊的矮個子,外號耗子的。他看著一貫比較能打的虎哥被人家一腳踢飛了五六米遠,他也就打消了衝上去幫忙的念頭,站在那裏就跟木頭似的。還在心裏頭念叨:我是根木頭,我是根木頭,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也許他的祈禱真的起了作用,趙大寶果然沒有去看他。
趙大寶撿起地上的匕首,緩步走到虎哥身邊蹲下身子,用匕首輕拍著虎哥的臉道:“怎麼著,別看你紋的跟個斑馬似得,見到我照樣讓你變死馬。身上還隨身帶著管製刀具?還想搶劫啊?”
趴在地上的虎哥心裏頭那個恨啊,我他媽哪裏打劫了,我這是被搶劫啊,我才是受害者啊。虎哥瞬間忘了自己黑社會的出身了,過了一把受害者的癮。
虎哥道:“哪有啊,大哥,您身手高明,我哪敢打您的注意啊,剛才我是跟您鬧著玩呢。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這錢還真的是您的,是我從您的錢包裏拿出來的。兄弟有眼不識泰山,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耗子,在那裏念叨什麼呢,跟個木頭似得,快點把錢還給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