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人人喊打的日子2(1 / 1)

我在心裏罵了他好幾句,其實我根本就不願意想這個事,想起來就哆嗦。蒲公英中文網可能咱們這幾天經的事太多了,太累了,肝火上升,腎水枯竭,回去休養幾天沒準就好了。"

白門忽然盯著我道:"要不,你也進去試試?要是咱倆反應一樣,我就不擔心了。"

我獰笑了幾聲:"你奶奶的球!"

我們奔波了四五天,還步行了一百多公裏,心裏塌實了,四肢就酸軟了。我很想睡一會兒可又睡不著。座位上的小電視正在播放新聞呢,全是地震的消息。地震新聞之間忽然插播了一條貴州的新聞,據說一條高速公路出了問題,路麵比原先設計的寬度窄了三十公分,造成這條公路事故頻發,號稱死亡之路。蒲公英中文網如今警方展開了調查。我立刻想起來了,當初去貴州抓小宛時,警察號稱那條公路有問題,當時我們還不信呢,看來是真的。這年頭怎麼新鮮事都有啊?想著想著,我終於睡著了。

回到北京,白門又變成了十大傑出律師,他甚至參與了幾次法律界的地震募捐活動。在我的全力阻擊下,這小子總算是沒敢動事務所的資金。活動一到捐款的當口,往往就找不到他的人影了。其實不是我小氣,誰不想不擔風險地做一回好人呢?實際情況是我們倆是真沒錢了。

那陣子全國上下都沉浸在悲痛中,似乎被震死的人都是親人。沒錯,災區的房子是塌了,但那些房子都是那些人自己蓋的。日本也經常鬧地震,日本的房子怎麼沒有這麼脆弱呢?這隻能說日本人不願意糊弄自己,不願意給自己蓋棺材。蒲公英中文網自己喜歡糊弄自己,房子倒了其實是冤不得地震。

他們願意怎麼悲痛就怎麼悲痛,我和白門必須得為今後的日子著想。權威此我們倆磋商過好幾次,是不是應該把這場官司繼續下去?是不是應該把民工首領他們送上法庭。雖然他們可能以強奸的名義敲詐我們,但那絕對是訛詐!如今那女人已經死了,估計他們的證據早就失落了。最後白門拍板:"官司是官司,地震是地震,如果咱們能把錢要回來,即使把代理費全部捐給災區也未嚐不可。但代理費一定要拿回來,否則以後在這行裏就沒法混了。"

我明白這個道理,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潛規則。開飯館的人最忌諱跑單,他們有句名言,跑了老婆也不能跑了單。律師行也有類似的規矩,代理費可以便宜,甚至可以非常便宜,但即便是一分錢,也是必須得要回來的。我笑著說:"你就不怕他們把你的豔照公布出來?"

白門信心滿滿地說:"相機沒準早就砸毀了,萬一他把照片拿出來,也是死無對證。我就說,那照片是PS的,是他們成心訛詐。"

幾天後我們來到法院,要求開庭審理。法官為難地說:"被告不到場,隻能缺席審理了。"

白門說:"隻要你們判決了,我就可以要求強製執行。"

法官給我們倆倒了杯水,拉著白門好心好意地勸道:"被告都是災區的災民,告災民你就不怕影響了你大律師的聲譽?"

白門認真地說:"災區的人犯了法也是犯法,法律的公正性和是否是人的身份沒有關係。我可以把要回來的錢再捐給災區,但這個事總得有個說法。長此以往,誰還敢為弱勢群體出頭?我們保護他們的權益,誰保護我們?民工們這麼幹是自斷生路。"

法官幹笑了兩聲,沒理他。

不久法院的判決下來了,這事在法律上毫無爭議,民工補償代理費是天經地義的。拿到判決書的當天,白門在法院門口碰到了一個記者。記者問白大律師最近正在忙什麼,是不是還在為弱勢群體呐喊疾呼?白門一時沒有控製住情緒,當著記者的麵將天下的民工臭罵了一頓。他說什麼民工都是白眼狼,過了河就拆橋,卸了磨就殺驢,誰為他們出頭誰就是大傻子。他還說:老天爺震了他們是活該。你看,法院已經判下來了,這幫民工膽敢拖欠我白大律師的代理費?連大老板都不敢拖我的錢,他們居然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