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駕到!”
許貴妃一驚,解了禁足以後陛下還是頭一回來看自己,一定是氣消了,許貴妃心想。
“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安!”許貴妃跪在地上,遲遲等不到皇帝的話音,不免的抬頭看看。
彼時沈則修目光冷冷的盯著許貴妃,許貴妃看到了他的眼神隻覺得自己後背有些發涼。
“陛下~這是怎麼了?臣妾已經知錯了……”許貴妃故作柔弱的說道。
“愛妃這兩日煲湯辛苦了吧!”沈則修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辛苦,伺候陛下本是臣妾份內之事。”許貴妃低頭說道。
沈則修朝同福公公擺了擺手,同福公公就帶領眾人退了出去。
彼時雍華宮的寢宮內隻剩下沈則修與許貴妃二人。
許貴妃嬌弱的喊了一聲:“陛下~”
“如碧,你自從入了太子府,這20多年來,朕對你怎麼樣?”沈則修問道。
“陛下自然是寵愛妾的!”許貴妃答道。
“所以朕縱著你這麼多年,你竟然敢算計到朕的頭上!”沈則修厲聲問道。
“陛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臣妾沒有!”許貴妃狡辯道。
“那你怎麼解釋那兩碗加了料的綠豆湯?”沈則修眼神裏露出凶色。
“許貴妃,你很有經驗嗎!”沈則修不明的撂下一句,許貴妃冷汗淋漓,心想:莫非他發現了什麼?
“陛下,臣妾這麼做都是因為在乎陛下啊,臣妾打聽過了,那些都是滋補之物……”
不等許貴妃說完沈則修便厲聲地打斷了她:“朕今日屏退眾人,已經是給你留了臉麵,你堂堂一個貴妃,竟在宮中行如此下作之舉,枉你治理後宮那麼多年,你如此行徑與那青樓妓人有何不同?”
許貴妃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那位兩個月前還在和她你儂我儂的帝王,此刻正居高臨下的怒瞪著她。
“臣妾知錯,臣妾認罰!”許貴妃低頭說道。
“既如此,朕今日全了你的顏麵,留宿在你這裏,而你,就跪在這裏一晚好好反思己過。”沈則修掃了一眼便閡衣而睡。
許貴妃此時握緊了雙拳,卻也隻好安安份份的跪在這裏。
許家祠堂裏,許樂涵跪在祖宗牌位前,一旁赫然站著許太傅。
“涵兒,我從小錦衣玉食把你養大,你就該承擔許家女子承擔的責任。”許太傅一臉正氣的說道。
“涵兒與表哥兩情相悅,為何您也要拆散我們,之前您不還是支持我跟表哥在一起嗎?”許樂涵不解的問。
“如今許家風雨飄搖,涵兒,祖父大限將至,護不了許家幾時了?而你姑母在宮裏,也不如以往風光,涵兒,你是許家最後的希望,也是你表哥登基的最後助力。”許太傅無力的說。
“涵兒,我們自知對不住你,要怪就怪你那不中用的父親,無法挑起許家的大梁!”許太傅說道。
“祖父,可是,我……”
許樂涵話還沒說許太傅出聲打斷:“不必多說了,你若是還認我這個祖父,今晚就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安安份份的回書院!”
許太傅說完便率先離開了祠堂,許樂涵跪在那裏麵對列祖列宗,心裏默念道:“求祖宗保佑,我能如願以償和表哥在一起。”
許樂涵不知道的是,她的表哥此時內心裏已經有了江婉的影子。
次日一早,江婉幾人照常去上課。
許樂涵告別了許太傅以後帶著小惠出了府。
一出許府的大門就看見了皓王府的馬車,許樂涵內心一喜:表哥果然還是在乎我的。
“涵兒,本王親自送你去書院!”沈皓宇下來扶過許樂涵。
“好!”
許樂涵不知道的是,沈皓宇此次去書院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去見江婉一麵。
事到如今,沈皓宇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曾經對他死纏爛打的江婉,會突然之間厭惡自己。
馬車上,許樂涵不停的與沈皓宇訴說著,自己這些日子如何與許太傅抗爭的,可是沈皓宇也隻是心不在焉的應著。
半個時辰以後,皓王府的馬車停在了白桐書院的大門,隨後而至的是尚書府的馬車。
“許小姐!”李夕顏屁顛屁顛的來到了許樂涵身邊。
待看到一旁的沈皓宇後,李夕顏故作嬌羞的行了一禮,眼神總偷偷的往沈皓宇身上瞟,沈皓宇隻覺得甚是辣眼睛,於是出聲說道:“涵兒,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