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秋水榮端著熬好的湯藥回到了南慕晨的帳內。
隻聞一個味道,南慕晨就不悅地皺了皺眉,秋水榮說道:
“這可是我親自熬煮的湯藥,你小子都給我喝幹淨,一滴也不許剩!”
南慕晨內心:您可真是我的親舅父啊!
看著秋水榮緊繃的臉,南慕晨沒在反抗,拿起藥碗一口悶了下去。
一刻鍾以後,藥效開始發作,南慕晨瘋狂嘔吐。
羽衛在一旁不斷的拍他的後背為其順氣兒……
“沈念琛,本宮一定會殺了你,嘔……”
“小野貓……嘔~”
秋水榮像看傻子似的看著自己的大外甥,無奈的搖搖頭。
折騰到了淩晨,南慕晨終於把毒素排幹淨了。
此時他也累的虛脫了,躺在榻上雙眼無神的望著蓬頂。
“本宮,嗝……”
秋水榮看著南慕晨那猩紅的眸子,對眾人擦了擺手,說道:“這裏沒事了,你們都先回去休息,我就在這裏照顧太子就行!”
羽衛說道:“屬下是太子爺的貼身侍衛。”
秋水榮的眼睛裏毫無溫度,南慕晨說道:“聽舅父的,嗝……”
羽衛抱了抱拳:“是,那屬下就在帳外,有什麼事兒爺您喊一聲就行!”
南慕晨點了點頭。
秋水榮對小藥童說:“徒兒,你也先回去休息吧,跟著我跑了大半日,想必也累壞了。”
小藥童躬身退下。
待人都離開以後,南慕晨問道:“舅父,您可是有什麼話要和本宮說?”
秋水榮點點頭:“晨兒,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何盯著北墨不放!”
南慕晨說:“北墨地大物博,本宮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南遼能開疆拓土!”
秋水榮問道:“你就那麼有把握你能為南遼開疆拓土?而不是兩敗俱傷?晨兒,但是你出一點兒差錯,東絨和西狄勢必會出手,坐收漁翁之利,難道一定要鬧成這樣你才甘心嗎?”
麵對秋水榮的質問,南慕晨一聲不發。
“你不要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北墨的長信王,看起來不是好對付的,還有他身邊那個小丫頭,也機靈的很。”
南慕晨眼睛一亮:“舅父,你也見到她了?她當您的外甥媳婦,您覺得怎麼樣?”
“什麼?”
秋水榮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那是南慕晨說出來的話。
“本宮看上她了,舅父,您覺得怎麼樣?”
秋水榮狠狠的拍了南慕晨後腦勺一巴掌:“你小子,難怪人家給你下毒,你不但要侵犯人家國土,你還想霸占人家媳婦,要是我,我幹脆毒死你!”
南慕晨委屈地說道:“舅父,您怎麼向著外人說話?這麼多年,本宮難得遇到一個感興趣的姑娘,您也不支持我。”
秋水榮低聲喝道:“你糊塗,先不說那個丫頭是北墨人士,她和長信王兩情相悅你看不出來嗎?你對人家動心了,人家倒是對你動殺心了!”
“舅父,您此話何意?”南慕晨不解地問道。
秋水榮歎口氣,說:“你此番中的毒就是出自她的手你知不知道!”
南慕晨聽了倒沒那麼生氣了,反而心底多了幾分開心。
這麼說的話,他就不是輸給了沈念琛,倒也不錯。
“晨兒,你若執意要與北墨撕破臉,到時候兩國邊境必定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失所,難道那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南慕晨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舅父,本宮不會貿然開戰!”
秋水榮質問道:“那你在人家邊境折騰個什麼勁兒。你之前和北墨上京也有諸多往來,我沒說錯吧!”
南慕晨心虛的低下頭:“是他們托關係找上我的,我沒想跟他們同流合汙。”
秋水榮語重心長說道:“晨兒,你貴為一國太子,為人應該剛正不阿,切莫學一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
“晨兒明白,多謝舅父教導!”
秋水榮跪下說道:“臣秋水榮說一句僭越的話,北墨和南遼分庭抗禮多年,前陣子還在他們那兒吃了一次小小的敗仗,人家也沒和咱們計較,若是咱們在不知好歹,引起兩國的戰爭,你就是千古罪人!”
南慕晨說道:“舅父快快請起,您說的本宮都明白了,本宮答應你,休息兩日後本宮就跟你啟程回南遼。”
秋水榮頷首道:“殿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