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躺在床上興奮的睡不著,她在想,南慕晨究竟是會催吐呢還是喝瀉藥呢?
不自覺地,她腦海裏浮現出南慕晨連拉帶吐的畫麵來,江婉捧腹大笑。
星兒在榻下睡的正香,被江婉那驚人的笑聲給吵醒了,星兒睡眼惺忪的問道:“小姐,大半夜的您笑什麼呢?”
江婉看星兒醒了,急忙說:“我睡不著,星兒,你上來,陪我說會兒話!”
江婉邊說邊往床裏挪了挪 。
星兒為難的說:“小姐,我是下人,您這樣於理不合!”
“什麼合不合的,上來吧你!”
還不等星兒反應過來,就被江婉一把拉到了床上。
星兒還想起來,被江婉用力按倒,江婉一臉嚴肅地說道:“星兒,我命令你躺在床上陪我聊天兒。”
星兒隻好點點頭:“小姐,那您想聊什麼?”
江婉看著星兒,問道:“你跟雁凡發展到什麼階段了?”
星兒的臉瞬間紅的像個蘋果,頭縮進了被子裏,小聲說道:“小姐,你胡說些什麼,也不害臊。”
江婉使勁兒晃起星兒的胳膊:“好星兒,好星兒,你就跟我說說嘛!”
星兒架不住江婉撒嬌,說道:“就是正常的相處啊!”
“有沒有那個?”江婉俏皮的比劃了比劃兩個大拇指。
星兒害羞的點點頭。
江婉仿佛吃到了驚天大瓜一般,興奮的從床上彈坐起來:“快跟我說說,你怎麼就看上雁凡那個傻小子了?”
星兒說:“我年幼為了維持家中生計,女扮男裝混跡在軍營裏,多年來,軍中同僚無一人發現我女子的身份。
那個時候我一度認為,是不是我不夠漂亮,他們才看不出我是個女的。
直到後來,我洗澡時被人發現了我的身份。
按照軍規,我是要被軍法處置的,是將軍力排眾議救了我一命,自那以後我便被安排到小姐你的身邊,保護您的安全。
再後來,主子您結識了長信王殿下,經常派我去王府傳信,每次都是雁凡接待的我,他每次見到我時,都會溫柔的喚我星兒姑娘。
小姐,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有男子叫我姑娘,大概從那個時候,他在我心裏就與旁人不同了吧!”
江婉:“這……”
星兒也打起了精神,反問道:“別光說我,小姐你呢,你對殿下什麼時候產生的情愫?”
江婉努力的回想起來,喃喃道:“大概是我在書院被誣陷殺人時,沈念琛護著我的時候,也可能是他夜夜翻牆來看我的時候,總之我也說不明白。”
星兒笑了笑:“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轉頭一看,江婉鼾聲均勻,已經進入了夢鄉。
星兒起身幫江婉掖了掖被子,隨後躺回榻下的被褥上也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江懷景帶著江曄,一路敲鑼打鼓的前往杜府。
跟在父子二人身後的是聘金,看起來足足有十餘米長。
街上的行人議論紛紛:
“這次江大公子娶媳婦,江家怕是下了血本啊!”
“你知道什麼,那第一大酒樓雲間醉和最受女子歡迎的玉清漪,都是江大公子的產業,那可是日進鬥金,如今這聘金對江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江將軍還娶了北墨第一皇商喬老板,以後江家這日子隻怕是越活越紅火啊!”
“哎,你們聽說了嗎,前不久,上京城內亂的時候,喬老板還給江將軍添了一對兒龍鳳胎。”
一位白發婦人杵著拐杖說道:“要我說,江家這就叫好人有好報!”
眾人紛紛讚同:“對,奶奶說的對。”
江懷景本就心情非常好,聽著眾人的誇讚更是得意起來,昂頭挺胸的宛如一隻鬥勝的大公雞。
江曄今天也是神清氣爽,看起來風度翩翩,捯飭的比以往更要精致三兩分。
很快,江家的隊伍到了杜府大門外。
江曄親自上前叩門:“江家阿曄前來上門提親,請杜叔叔開門。”
……
江曄再一次叩了叩門:“如寶,快給我看看門。”
見裏麵還是鴉雀無聲,江曄滿臉的黑線,回過頭求救般的看向江懷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