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處理完了,皇後歎了口氣。
“陛下,遣散後宮的事兒,您得妥善處理。這宮裏有一個雨貴人,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沈則修點了點頭:“沐兒言之有理。”
“好了,忙活了大半天,陛下也累了,去歇歇吧。”
沈則修睡下以後,皇後再一次來到暴室。
許如碧倒是安分了不少,再次見到周以沐她感覺很意外。
“辰妃,自盡了。”
許貴妃麵上一頓:“都死了好啊,都死了幹淨。”
“她與你娘家弟弟是舊識,你早就知道吧?”皇後問道。
許如碧笑了笑:“你倒也不傻。”
“她為了幫你弟弟報仇,給本宮的女兒下毒,東窗事發,自盡而亡。”
聽了皇後說的話,許貴妃眼神變得有些憂傷:“一對兒苦命鴛鴦罷了。”
皇後嗤笑道:“你說說,你們許家究竟害了多少人。”
“周以沐,你是皇後又如何,曾經不還是我的手下敗將?”許如碧嘲諷道。
皇後也不惱,反而讓侍衛搬進來一把椅子,十分優雅的坐在許如碧的對麵:“那又如何,如今毀了容被關在這暴室的是你,而不是本宮。
即將被滅族的是你許家而不是我周家,這就足夠了。
對了,你知道你毀容是怎麼回事兒嗎?”
許如碧瞪大了雙眼:“不會是你吧。”
皇後笑了笑:“本宮哪有那個本事,說來也可笑,你拿著人家母親的遺像去找人家做人皮麵具,臨到了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許如碧嘶吼道:“你是說,給本宮麵具的人,是那個野種?”
皇後站起身:“都說了別野種野種的叫,畢竟你日後可是要交給他處置的,說點兒好聽的,說不定他會給你個痛快。”
許如碧變得驚恐不安:“周以沐,我求求你,給我個痛快,我不要了落在那個野種的手上,你殺了我,快殺了我!”
許貴妃心裏明白沈念琛有多恨她,殺母之仇,十餘年的踐踏搓磨,無休止的暗殺……
皇後看許如碧害怕的樣子笑的十分明媚:“陛下的蠱還沒有解,你怎麼可以死呢?再等等吧,許貴妃!”
皇後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暴室。
走在宮路上,天空竟飄起了雪花。
“下雪了,馬上就要到年關了,年後小宴也該成親了。”
靈芝附和道:“是呀,芳華姑姑也該回宮了吧。”
周以沐將披風收緊,抬頭看見了太陽:“瑞雪豐年,是個好兆頭!”
靈芝點了點頭,便攙著皇後加快了腳步。
皇後到坤寧宮的時候,沈則修剛好也醒了,她擔去身上的浮雪,開心地說道:“陛下,下雪了。”
恍惚間,沈則修仿佛看到了那個在雪地裏奔跑的小女孩;
阿修哥哥,你來追我啊……
見沈則修走神,皇後在他眼前晃了晃:“陛下在想什麼?”
“朕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堆雪人了,不知沐兒今日有沒有興致?”
皇後眼睛一亮:“如果陛下相邀,臣妾當然樂意奉陪。”
江懷景現在窗前,唉聲歎氣:“下雪了,不知道那個瘋丫頭有沒有厚衣服。”
喬雪寧心想:難道外麵就沒有采製衣物的嗎。
但她還是安慰道:“長信王定會把小婉照顧妥帖的,況且星兒還跟在小婉身邊,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啊……哎呦。”
江懷景皺了皺眉:“外麵在幹什麼,怎麼如此吵鬧?”
張嬤嬤笑眯眯地說道:“是大少爺帶著夕晨小姐和下人們打雪仗。”
江懷景來了興致,將窗子開了一道縫,看著外麵玩的不亦樂乎的江曄和喬夕晨,又重重的歎了口氣:
“這個時候,要是小婉也在,該多好!”
喬雪寧:“好了,你快過來,看看我給團團和圓圓做的這頂虎頭帽怎麼樣?”
江懷景關上窗坐到床邊:“夫人心靈手巧,自是極好的。”
喬雪寧將做好的帽子交給張嬤嬤:“嬤嬤,先收起來,等除夕給他們倆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