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梅園管事就帶著人呈上兩隻烤好的的乳羊,和兩壇子香醇的奶酒。
杜如寶咽了咽口水。
“大家不必拘謹,開動吧。”
沈念琛話音剛落杜如寶就塞一口肉進嘴。
“外皮焦香酥脆,肉質鮮美可口,這梅園的廚子真是一等一的好。”
江曄給他倒了一杯奶酒:“皇家禦用,能不好嗎?”
“太子殿下,我有一事想給你提個醒,不知當講不當講。”江曄恭敬的問道。
“嗯,你說。”
“在家妹遠赴兗州城找你的那段時間,流言四起,說是長信王妃獨自一人遠赴兗州追夫,此事你怎麼看?”江曄一臉的嚴肅。
江婉在一旁附和道:“然後我就在半路遇到了南遼的人,想來也真是巧。”
沈念琛臉色十分的不好看,江曄繼續說道:
“放消息出去的人針對的不是殿下,恐怕是我妹妹,所以江曄鬥膽請太子抓出幕後黑手,保證我妹妹的安全!”
沈念琛鄭重的點點頭:“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徹查到底,是我不好,臨近年關事情多,耽擱了。”
話已至此,江曄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於是一群人繼續吃肉喝酒。
寧晚星從來沒飲過酒,所以沒多大功夫,她便醉了。
她迷迷糊糊的靠在了寧玨的肩上,寧玨渾身猶如觸電了一樣,酥酥麻麻的。
江曄急忙說:“寧兄,我覺得你應該扶晚星妹妹去外麵吹吹風,醒醒酒。”
寧玨點了點頭,然後便扶著寧晚星走了出去。
杜如寶小聲說道:“哎,你們看出來了嗎?這倆人八成有戲。”
喬夕晨一臉疑惑:“可是他們是兄妹啊。”
江曄對二人沒好氣兒地說道:“吃你們的飯,小孩子家家少打聽閑事兒。”
二人癟了癟嘴繼續低頭吃肉。
沈念琛偷偷瞄了江婉幾眼,今日這場麵讓他回想起江婉當初醉酒的模樣。
江婉卻打趣道:“晚星姑娘若是有杜姐姐一半的勇氣,此事八成就成了。”
杜如寶咬著牙說:“閉嘴吧你。”
寧玨扶寧晚星來到一處涼亭坐下,寧晚星明顯還帶著些許的醉意,她斥斥的看著麵前的人覺得是那麼的不真實。
“你知道嗎?我好喜歡你,從你帶我回家那刻起我就喜歡上你了。
可是我知道我自己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我隻希望那天來的晚一些,再晚一些而已……”
寧晚星邊說邊哭,看得寧玨十分心疼,他輕輕的拍了拍寧晚星的後背。
寧晚星感覺到他手掌的溫度,目光一滯,然後‘嘔’,吐的稀裏嘩啦。
寧玨隻能在一旁不停的拍著她的後背,嘴裏還絮絮叨叨:“不能喝酒怎麼還一個勁兒的喝,是不是傻?”
寧晚星抬起頭看了看他:“嗚~你凶我!”
寧玨扶額,這下他確定寧晚星確實是喝多了,也不知道等她醒了還會不會記得此刻說的做的。
寧玨沒有辦法,隻能輕聲哄著:“不凶你,不凶你,咱們回家。”
說著他將寧晚星打橫抱起來,找到沈念琛等人辭行,然後便回了國公府。
剩餘六人吃完烤羊肉,又在梅花樹下坐著互相開起了玩笑。
沈念琛提議道:“周世子才名滿天下,畫藝更是一絕,美人美景都在你眼前,周世子若不做一幅畫豈不可惜?”
周景宴笑道:“忘決,你就會取笑我,還不讓人取筆墨紙硯來。”
沈念琛吆喝一聲,管事的便把筆墨紙硯備好了。
江婉站在喬夕晨和杜如寶的中間,三人一起站在梅花樹下,就連周景宴都讚不絕口。
“這幅畫畫好了絕對是我這幾年來最得意的作品。”
江曄一臉寵溺的看著梅花樹下的三人,他的妹妹和他未過門兒的妻子都是這麼優秀,這使他得意的挺直了腰板。
寧玨和寧晚星一進國公府正好碰見了季妍。
“不是讓你帶妹妹出去逛街散心,怎麼醉成這樣?”
寧晚星支支吾吾地說:“不怪他,是我、自己貪杯。”
寧玨心裏暖暖的,她都醉成這樣了竟然還知道袒護他。
“娘,我先送她回房,一會兒再去找您交代。”
季妍看寧晚星一副人事不知的樣子,急忙點了點頭。
直到寧玨把她放在架子床上,她嘴裏還在絮絮叨叨:“不怪他,是我自己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