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濘走在街上,蹦蹦跳跳的,溫衡跟在身後提著大包小包一臉寵溺的看著她。
江望濘來到捏糖人的攤位前,買了兩個糖人,拿起一個便喂到了溫衡的嘴裏:
“衡哥哥,你怎麼不說話?”
溫衡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堆積如山的盒子袋子,眼神幽怨。
江望濘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一開心,買的東西多了些,這樣吧,你先把東西送到我的馬車上,讓車夫先回杜府,等晚些時候你再親自送我回去不就行了。”
溫衡點點頭,隨後二人將東西交給車夫,江望濘便迫不及待拉著溫衡去街邊看變戲法了。
溫衡突然開口說道:“濘兒,其實我在天牢時,陛下曾經提審過我。”
聞言,江望濘緊張上下打量了溫衡一眼:“陛下他對你用刑了?”
溫衡搖搖頭:“那倒沒有,隻不過,陛下他問我,何時與你有了肌膚之親。”
說完,溫衡一臉難為情的低下了頭。
江望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忘了?事發前幾日咱們一起去郊外騎馬,當時你為了救我還劃傷了,我不是把你褲子扯開了?”
江望濘聲音不大不小,惹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溫衡急忙拉著她跑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街道上。
江望濘氣喘籲籲的掙脫開溫衡的束縛:“衡哥哥,說話就說話,你跑什麼,戲法都沒變完呢!”
溫衡氣急敗壞的低吼道:“江望濘,你說話時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場合。”
江望濘聳聳肩:“凶什麼凶,不是你先問我的嘛,何況我說的都是事實呀,又不是胡編亂造的。”
溫衡一把將江望濘抵到牆上:“江望濘,你可知何為肌膚之親?”
江望濘眨巴著兩隻眼睛天真地說:“肌膚之親,自然是指我看過你的肌膚了。”
溫衡喉結上下滾動,看著江望濘嬌豔欲滴的唇,二話不說吻了上去。
江望濘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渾身都軟綿綿的,手臂不知不覺間也攀上了溫衡精瘦的腰杆。
良久後,溫衡戀戀不舍的鬆開嘴裏的香甜,二人額頭緊緊貼在一塊,江望濘隻覺得她的小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溫衡沙啞著聲音問:“濘兒現在可懂了?”
江望濘胡亂又慌張的點了點頭,隨即掙脫開溫衡的懷抱,邊跑邊說:“衡哥哥,我餓了,咱們去吃飯吧。”
溫衡擦了擦自己唇上殘留的口脂,似笑非笑的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雲間醉,江圓圓在樓上看的一清二楚,急忙吩咐掌櫃的準備上好的包間,好好招待兩人。
沈希仁從身後走過來,扶著她坐下:“娘子如今身懷有孕,倒也不必事事親力親為,這等小事交給為夫就好。”
江圓圓低頭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嘴角噙笑。
江望濘也不傻,她一看小二上的菜都是自己平日裏愛吃便問:“是我爹在這兒嗎?”
店小二搖搖頭,說:“是恭王和恭王妃。”
“小姑姑。”江望濘興奮的起身,掀開簾子與剛要進來的江圓圓撞個正著,沈希仁急忙一臉緊張的將江圓圓護在身後,嗬斥道:
“都快嫁人了,怎麼還這麼冒冒失失的。”
江望濘急忙道歉:“對不起,小姑姑,我知道你在這裏急著去見你,沒撞到你吧。”
溫衡起身,規規矩矩的向二人行禮,江圓圓拉了拉沈希仁的衣袖:“好了,快別說她了。”
“你個小丫頭,出了宮第一件事不是先回家,而是急著會情郎,你祖父和外祖父若是知道了不知道要有多傷心呢。”
江圓圓笑嘻嘻的上前:“嘿嘿。”
江圓圓說:“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用膳了,趁熱吃吧,玩夠了早點回家。”
江望濘乖巧的點點頭:“知道了,小姑姑。”
臨走前,江圓圓附在江望濘耳邊說:“小丫頭,口脂都糊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說完,江圓圓便和沈希仁離開了,江望濘害羞的撲進溫衡的懷裏。
溫衡問怎麼了,她一臉無辜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溫衡失笑,直言恭王和恭王妃是過來人,會理解的。
其實,沈希仁還真是挺羨慕的,他和江圓圓成親之前,向來都是發乎情 止乎禮的,他可沒享受過溫衡這待遇。
當然,溫衡是不可能知道的。
太陽落山之前,江望濘回到了溫府,她一進門便給了杜夫人一個大大的擁抱:“外祖母,我回來了,想沒想我?”
杜夫人刮刮她的鼻尖:“我讓丫鬟給你準備了洗澡水,好好洗個澡,睡一覺,明日起來看看外祖母給你準備的嫁妝,若是缺什麼了記得和外祖母知會一聲。”
“好的,沒問題。”
這一夜,江望濘睡的很是香甜,甚至在做夢時都笑出了聲。
溫衡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那深情纏綿的吻,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又過了十天,終於在婚期前兩日,暗一和陸卿塵帶著溫尚書趕回了上京。
暗一去宮裏稟報過後,便馬不停蹄的去了雁府。
雁凡拉著暗一好一頓拍馬屁,什麼英勇無雙、英明神武啦…嘩啦嘩啦好話說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