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場上。
塗家子弟好奇的盯著擂台上兩人。甚至有些人,半月前就偷偷開了賭盤。
他們大部分人,都把賭注押在了塗廣元身上。
畢竟,塗廣元的實力,在塗家年青一輩中,有目共睹,絕對是第一人。
而胡塗身份雖尊貴,但畢竟才修行不久。
他們都知道,塗廣元可不會,看在少主的身份上,對胡塗手下留情。
哐……
塗有福敲響銅鑼,決鬥正式開始。
塗廣元根本不廢話,隻見他一手掐訣,一手持劍。
他手上的劍,泛著赤芒。
此劍可不一般,能發出光芒的武器,便是法器。
胡塗見塗廣元亮出法器,心裏多少有些緊張。
她曾聽塗一誠說過,法器從低到高,分別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品階。
每一品階的法器,發出的光芒也不一樣。
如塗廣元手上的長劍,發著赤芒,便是赤品。
雖然赤品在法器中,品階最低。
但法器與俗器相比,哪怕是最低的赤品,也是削鐵如泥,吹絲斷發。
胡塗走神之際,塗廣元的長劍,已向胡塗刺來。
回過神的胡塗,慌忙應對,笨拙的手腳,頓時惹來圍觀者,竊竊偷笑。
胡塗看似身法笨拙,每次卻是恰到好處的,化險為夷。
幾個回合下來,塗廣元竟然沒占到半點便宜。
這時,塗廣元才留意到,護在胡塗手掌上的水道之力,絕非啟靈境初期的水平。
“你難道突破到啟靈境中期。”
塗廣元麵色駭然。
以前,他就常聽塗一誠說:
某某宗的天才弟子,修行月餘,修為就突破到啟靈境中期。
他之前一直以為,這隻是塗一誠,為激勵他們這代年青人的謊話。
沒想到今天,他自己真遇到了一個。
擂台下,圍觀的塗家子弟,因離得遠,沒有塗廣元看得仔細。
這時他們聽到塗廣元驚叫,頓時哄亂起來。
“少主竟然突破到中期了?”
“難道她真的能贏?”
“還好我壓的是少主。”
“……”
塗一誠也注意到胡塗的修為,比之前深厚不少。
他心裏驚歎:“妙妙妙,沒想到才過半個月,她就突破到中期。”
不過,塗一誠臉上擔憂之色,並未消散。
他知道,塗廣元還未使出全力。
塗一誠心中剛想完,擂台上的塗廣元,便掐指念決,大喝一聲:
“水道·連珠”
塗廣元手中劍身上,浮出滴滴如珍珠般的水珠。
水珠隨著長劍揮舞,四麵八方的向胡塗射去。
塗一誠見塗廣元使出道法,第一時間就想上擂台打斷決鬥。
然而,胡塗身法,漸漸從剛開始的笨拙,到現在的靈巧。
即使塗廣元的攻擊犀利,但一時半會,有奈何不了胡塗。
塗廣元年少無知,隻會覺得胡塗被自己逼的狼狽逃竄,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去死吧。”
他眼裏露出殺意,一劍刺向胡塗麵門。
塗一誠動了,以他的修為境界,已經感應到,塗廣元這一劍的殺意。
胡塗也動了,身體的本能,告訴她這劍危險。
驚慌失措的她,身邊別無他物,她掏出腰間葫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塗廣元麵門砸去。
塗廣元笑了,一個破葫蘆,也想擋住自己?真是螳臂當車。
他揮劍向飛來的葫蘆削去。
當啷一聲……
劍斷。
觀戰之人,無不大吃一驚。
有些幸災樂禍,以為胡塗必輸無疑的人,嘴角笑到一半,就僵硬在那。
就連胡塗也愣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掉落在地的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