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塗廣元,他手中長劍,隻是斷劍。
原先的赤色光芒,已蕩然無存,就如普通的刀劍一樣。
他的長劍可是赤品法器,被一個看似普通的葫蘆打斷,可謂天下奇聞。
不僅如此,胡塗砸出葫蘆,不僅砸斷了法器,還順勢砸中了塗廣元胸口。
後者的胸口好似被打了重重一拳,胸前凹陷一塊。
看傷勢,應該斷了好幾根肋骨!
“我的法器。”
塗廣元看著手中斷劍,比肋骨斷了還心痛。
他一時心火攻心,一口氣喘不上來,活生生昏死過去。
塗一誠連忙上前,替塗廣元服下丹藥,運功幫他療傷。
“義父,廣元怎麼了,我不是故意傷他的。”
胡塗內疚自責,她沒想到,自己隨手一砸,就把塗廣元,砸成重傷。
塗廣元一受傷,就有人偷偷溜進宗祠殿,告訴被禁足閉關的塗震山。
一直麵無表情的塗震山,聽到自己兒子受傷,臉色終於有了變化。
他眼神露出焦急,刹那間,又露出殺意。
什麼禁足懲罰,此刻在他眼裏,都是狗屁。
他第一時間衝出大殿,來到塗廣元身邊。
“廣元……”
塗震山半跪在塗廣元身邊。
“慶幸就斷了幾根肋骨,並未傷到根本。”
塗一誠知道塗廣元傷得不輕,但嘴上還是把事往好的說。
“這還慶幸?難道要廣元命喪於此,才是不幸?”
塗震山怒目圓睜,喪失理智,對塗一誠咆哮。
換做平日裏,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這般對塗一誠說話。
“賤人,拿命來。”
塗震山突然發難,伸手成爪,向胡塗抓去。
塗一誠盤坐在地,正替塗廣元療傷。
他見塗震山突然出手,來不及阻撓,眼看胡塗要被老虎掏心。
情急之下,胡塗手一揮,幾步外的葫蘆,嗦一聲飛回,擋在她身前。
哢哢哢……
不是葫蘆破碎的聲音,而是塗震山關節用力的聲音。
塗震山震驚,他一爪之力,足可捏碎啟靈境修行者,最硬的頭蓋骨。
然而此刻,他卻連一個看似破舊肮髒的葫蘆,也捏不碎。
“退下。”
塗一誠隨後而到,他手背一拍,把塗震山拍退三步。
“父親……”
塗震山還想上前。
“想造反不成?”
塗一誠大喝一聲,琴心境的氣勢,把塗震山震退一步。
“醫治廣元要緊。”
孫子傷成這樣,說不心疼是騙人的。
塗一誠剛才隻是穩住塗廣元的傷勢,不再惡化。
醫治這等傷勢,還需要更多的靈丹妙藥。
“丫頭,這次你也太沒輕沒重了。”
塗一誠站在塗震山和胡塗中間,把他們隔開。
“義父我……”
胡塗還想解釋,卻被塗一誠打斷。
“不用多說,你把廣元打成這樣是事實。”
塗一誠臭著臉叫來二爺塗震海。
“震海,你親自壓送丫頭去地牢,沒老夫命令,你不可離開地牢半步。”
塗一誠命令,在場塗家子弟,也沒感覺不妥。
畢竟,胡塗是塗家少主,身份顯赫,唯有二爺塗震海的身份,身為兄長,最合適不過。
塗震海聽到命令,沉默寡言的他,沒有多說多少,就拉著胡塗離開人群。
別人或許不明白,塗震海心裏卻清楚。
自己父親,是變相的要自己保護好胡塗。
隻是他做為家主,這件事上,不便開口,他隻能讓最想開口的人,前來開口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