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不是很遠,或者更確切的原因是心裏實在是很著急,一會兒的工夫就到了紙上的地址。付了帳,下了車,一路踩著泥濘,心裏感覺總不象這路一樣平坦,有什麼東西吊在弦上,還一彈一彈的,揪得心裏很難受。
一進村子裏,感覺這裏比在城市還要寂靜,這讓他覺得更害怕。
看著那歪曲的水泥路,忽然想到了一個很荒唐的問題:自己怎麼就跑到這裏來了?
這個村子還挺大看樣子,似乎是一個鎮子。但它的寧靜卻是不能理解的,人都藏到哪裏去了。有時他真想不通是不是出事的是自己啊?難道是自己脫殼的魂魄在這裏四處遊蕩?更或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走著走著忽然碰到了一個人,喲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女人長得很難看,可他卻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關注的是肚子裏的孩子也就是那個快要誕生的新生命,女人沒有抬頭看他,而他卻盯著她的肚子不放開。女人看起來很不高興但終究還沒有達到要生氣的地步,所以隻是覺得這個陌生小夥子的奇怪。
等他意識到什麼東西好象不對時,女人已經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他想起有什麼東西沒有做,回頭看見女人難看的步子,腦中閃現我要問她曉理的家在哪裏.
跑過去,叫了一句阿姨,:“請問您知道韓曉理的家字哪裏嗎?”
然後又低聲補了一句:“就是韓啟鵬”
然後他看到的是那女人疑惑的目光。
“哦,你找他們有事嗎?哎,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是個學生,那孩子真可憐啊。”
“他們家剛辦完喪事,你是那孩子的同學?”
“是啊,我來找韓曉理的,我是她的同學。”
雖然女人的普通話不是很流利,但安駒努力地使自己聽明白,因為這很重要。
“你朝這條街一直向前走到路的盡頭,然後往左轉,一直走末尾就是。”
安駒不知道這末尾是怎麼回事,所以叫提氣準備再問。
“噢,那是一條死胡同。”
那孕婦搖著頭走了,安駒遲了一下,轉身朝女人所指的方向走了。路上沒有碰到一個人,幸好遇到這樣一個人不然還得在這裏找上一會兒,他的心裏更忐忑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路很平坦,街上也很寧靜。
到了街的盡頭向左轉,遠遠地看到胡同的盡頭有一座高大的房子,明顯地高出其他的屋子,就是那座院落了嗎?
他的心裏更亂了,都沒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思想裏了,隻是腳在那裏走著,臉上一臉的憔悴,沒有人能看懂他是喜是悲,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是在做著什麼樣的事情,也許這問題隻能留給自己來回答了,但卻不是現在,因為現在他有件他最不放心的事情去做,加快了腳步,房子越來越近了,已經看到了那扇門,半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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