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力甩開傅硯川的手:“好一個兄妹情意,你這情意,我明非綰不屑一顧,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你娶你的皇後侄女,我嫁我的如意郎君。”
傅硯川挑眉:“當真?”
明非綰白了他一眼,跪在太後鸞駕前,無視背後傅硯川狐疑的眸子。
傅硯川並不信任明非綰,問小廝:“永陵侯府的人怎麼還沒來?”
若是不把她拉走,誰知道她鬧出什麼事?
方才她看自己的眼神,帶著怨恨。
以他對明非綰的了解,這個女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一心想成為自己的妻子,如今都求到太後麵前來,想讓太後出麵做足,讓兩家退婚一事作罷,可見她多有心機。
為何,她就不能放過自己?
“來了!”小廝看著永陵侯府的馬車,驚喜不已。
永陵侯夫人得知明非綰不聽安排,跪在長安門,求太後做主,臉色十分難看,這個繼女實在是不讓人省心,為何不聽從父母安排?
她以為,就算她求得太後做主,嫁入了國公府,若是男人不喜,日子也不見得好。
還白白浪費了她一番算計。
國公府的賠償她很滿意,到手的補償,永陵侯夫人可不願意拿出來。
瞧著人群中背脊挺直跪著的人,眸中閃過一抹精光:“紅嬤嬤,把大小姐帶走。”
明非綰避開嬤嬤的手,跪爬了兩步,對著太後磕頭;“明非綰求見太後,求太後給民女做主。”
失手的嬤嬤暗暗握拳,在侯夫人的目光下,繼續出手。
恰在這時,太後馬車的簾子被撩開,太後雍容華貴,慈愛和藹的麵容落入眼中。
明非綰高聲道:“民女拜見太後,太後萬福金安!”
其他人紛紛拜見:“太後萬福金安。”
傅硯川也跪了下來。
永陵侯夫人跪在明非綰身邊,斜眼看了眼不聽話的明非綰,低語:“你們已經退婚,多說無益,何必自取其辱。”
“繼母放心,我自有分寸。”一聲繼母,拉開兩人關係。
永陵侯夫人暗暗咬牙,倒是要看看太後如何給她做主。
“說吧,求見哀家,所為何事?”太後明知故問。
傅硯川暗暗握拳,在明非綰身後輕咳一聲,警告明非綰三思而行。
同時思考如何應對明非綰這個女人的糾纏,她想要的無非是嫁給自己,他辜負了一個,卻不能再辜負另一人。
他已答應,三日後三門求娶。
好不容易得煙兒點頭,他不能拿國公府的的前程開玩笑。
明非綰仿佛未聞,她對著太後恭敬開口:“太後寬恕,臣女得知太後有意為肅清王挑選王妃衝喜,臣女愛慕肅清王,希望能得太後青睞,成全臣女一片癡心!”
“什麼?”太後仿佛聽錯了。
竟然有如此好事?
在場的人,不隻是太後,就連永陵侯夫人,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傅硯川震驚過後,看明非綰挺直的背影,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瘋了?
為了和自己賭氣,嫁個一個傻王衝喜?
知道他們不敢置信,明非綰擲地有聲:“臣女願為肅清王衝喜,求太後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