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離的越來越近馬上要動手的時候,身上穿著橘白色的寬鬆T恤的少年從遠處跑了過來,因為他的動作那T恤也在輕輕的晃動。

他的頭發是張揚的挑染紅色,這個顏色顯得人冷白的肌膚像是發光一樣。

從遠處跑來的時候,仿佛一團熱烈的火焰。

或許是他長得太好看,那樣非主流的顏色反倒是襯得他少年氣息十足,好看的不行。

他直接將離溫絮裴厭最近的人,一腳給踹飛了出去,然後輕輕的喘氣:“去你媽的,跟誰倆呢,裴子恒你想跟小爺我再打一架啊。”

本以為是個陽光男孩,可話一出口就滿是東北大碴子味。

裴子恒咬著牙,這最近也太背了些。

這陳家和裴家是死對頭,兩家互相搶生意,但實力卻都差不多少,這麼多年來誰也沒把誰怎麼樣。

可偏偏今天自己要教訓這倆人的時候,陳最來耽誤自己的事了。

今天自己的腿被這小姑娘砸了,若是不出這口氣,他的臉得往哪擱,還怎麼在江城混下去。

“陳最,咱今天井水不犯河水,別來管我的事。”

陳最嗤笑,踩著凳子,神色囂張:“我絮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是再不走,你那條胳膊也就別想要了。”

陳最這人,裴厭見過,還是對麵職高的,陳家的混球兒子,喜歡玩賽車,但平時不是個多管閑事的。

今天卻管小姑娘叫絮姐,他們認識?甚至交情還不錯?

“你....你敢?”裴子恒氣的整個人都顫了起來。

“你看我敢不敢?”

陳最心想,你那兩條腿還是我打斷的呢。

但這絕對不能承認就是了,小打小鬧還可以,但斷人腿這個事,可不能讓人抓到把柄。

否則裴家就得訛他老子那去了,自己還能有好日子過?

裴子恒當然知道他是真的敢。

臨走的時候,他惡狠狠的威脅溫絮說:“你.....我裴子恒記住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幾條命敢跟我裴家作對。”

溫絮沒有搭理,她的背後是溫家,他裴家動不了。

至於自己身後的勢力,他裴家更是動不得了。

在溫絮眼裏無非就是跳梁小醜罷了。

裴子恒走後,台球廳是徹底的安靜下來了。

原本神色囂張好似誰也不放在眼裏的陳最,看到溫絮的時候,眼巴巴的。

但他的視線卻被裴厭不著痕跡的擋住了。

對方穿著款式簡單的黑色T恤,就牢牢的站在小姑娘的身前。

體型高大的他本身就帶來了天然的壓迫感,對方的頭發似乎比自己查他的時候剪短了一點,露出了有些漆黑的眉眼。

五官深邃,麵部線條的走勢利落淩厲,像是出鞘的劍。

第一次見麵,陳最就知道,這樣的人很不好接觸。

野性和不馴並存,看向他的眼神帶著防備,在眼底毫不掩飾。

這樣的眼神,陳最意識到裴厭好像是喜歡他家絮姐。

這要是擱別人自己早就揍一頓了,但他這個人,絮姐總讓自己查他,陳最可不敢揍。

陳最委屈巴巴的說:“絮姐...你來江城總拿我當工具人也就罷了,結果你一次都不找我。”

白皙俊美的中二少年撒嬌的樣子讓溫絮抽了抽嘴角。

她也怕他嘴裏沒個把門,就連忙往前走了幾步,還沒等溫絮開口說話。

陳最直接興奮將自己的爪子搭在了溫絮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