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聽嬋輕哼一聲:“沒有,離家出走了。”
“......”嚴穆用力揉她腦袋,“什麼時候回來?”
“等高興了,”夏聽嬋鬧他,“不高興就不回。”
嚴穆黢黑的眸子凝住她:“怎麼才能高興?”
“......”夏聽嬋歪歪腦袋,幾縷碎發落在耳畔,包裹住她巴掌大的臉,“要老公抱抱哄哄。”
嚴穆壓住唇角笑痕,肅聲:“抱你去拆禮物,看看喜不喜歡,嗯?”
夏聽嬋軟綿綿的賴他懷裏,又磨又蹭,鬧的嚴穆喉嚨發幹。
他彎下腰,橫抱起她,腳步匆匆地回了臥室。
一陣淩亂如密雨的吻落到女孩子臉上、唇上。
夏聽嬋掙紮出一分力氣:“不行。”
“就親一下,”嚴穆覆上她身,喘著誘哄她,“別鬧,受不住。”
“......”
臥室溫度急劇攀升。
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臥室門像是被貓抓了幾把,緊隨其後,嚴糯糯哭嘰嘰的奶聲傳來:“麻麻,麻麻,抱抱,覺覺~”
嚴穆:“......”
他壓在女孩子耳畔深喘,被迫停住的欲望逼的他眼睛都紅了。
夏聽嬋眼睛還迷離著,小胸脯一深一淺的起伏,兩隻軟綿綿的手推他:“開門。”
“......”嚴穆又氣又好笑,嗓音卷著顆粒感的低啞,“你在,她有安全感,可以自己睡。”
“快去開,”夏聽嬋把被褪到一半的睡衣整理好,嗔他,“待會哭了哄不好。”
嚴穆頓了頓,掐住她下巴,泄氣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隨後邁著大步把門打開。
嚴糯糯嗚嗚嘰嘰,啜泣道:“巴巴壞...”
又開始跟她搶媽媽。
她才剛見到媽媽。
“......”嚴穆把她提抱到懷裏,耐心道,“糯糯大了,需要自己睡,嗯?”
小姑娘嘴巴一癟,哭的可憐:“不要,不要...”
她坐在男人臂彎,小小軟軟的一隻,跟顆小元宵似的,還勾著腦袋找媽媽告狀:“麻麻,巴巴,糯糯,覺覺。”
她想一家三口一起睡。
夏聽嬋笑的止不住,沒良心的抱了隻枕頭,看那倆父女的熱鬧。
“......”嚴穆清了清嗓子,抱她往床邊走,“就今天啊,下不為例。”
小姑娘聽不懂,隻知道爸爸同意了,她眼睫上還掛著眼淚,卻耶了聲,翻滾進被子裏。
嚴穆喉嚨裏滾出笑,眼神溫柔如水,交待說:“等著啊,幫你們端牛奶。”
目送他出了臥室,夏聽嬋捏住女兒的肉腳,作勢咬了一口:“嘖,小豬蹄,是不是又偷吃爸爸的菜菜了?”
“吃,”嚴糯糯大眼睛亮到綴著光,“肉肉,鴨鴨...”
夏聽嬋貝齒去咬她臉蛋:“你才像個肉肉,給媽媽吃一口。”
嚴糯糯咯咯笑著躲她。
嚴穆端著牛奶進來時,母女倆正鬧成一團。
被催促著喝牛奶,兩人終於分開,各拿各的杯子。
夏聽嬋感慨萬千:“生個小孩不玩一下,太可惜了。”
“......”嚴穆眉心跳了跳,“說什麼呢。”
夏聽嬋微不可察的鼓了下腮:“古板。”
提到這個,嚴穆冷不防想起金歲榮的抱怨。
抱怨他心思深、人沒勁,問夏聽嬋是怎麼受得住他這種性格的。
“夏聽嬋,”嚴穆抿抿唇角,“有時候,你有沒有覺得...我可怕。”
“......”夏聽嬋茫然,“啊?”
“就...”嚴穆仔細思索用詞,“我...可怕。”
夏聽嬋傻乎乎的,完全反應不過來:“誰說你可怕了?”
“......”嚴穆罕見的別扭,語氣卻平平無奇,“許多人。”
外界對他的評價可沒有那麼純善。
“你是不是傻喲,”夏聽嬋抹了把嘴巴,“他們說你可怕,那是因為他們把你想象成了對手,你又不是我對手,有什麼可怕的。”
“......”嚴穆唇角翕動,喃聲低語,“對,我們是夫妻。”
夏聽嬋沉默一秒,覺得他誤會了,忍笑解釋:“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是我對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此對手,非彼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