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散的又過了幾天,伍文山神色焦急的帶來了一條消息,金歲榮那邊出事了。
當時嚴穆剛結束年終會議,打算回梵音吃午飯,再帶夏聽嬋去買新年衣服。
聞言,嚴穆眉骨一掀,波瀾不興地問:“什麼事?”
“那個醫療器械的事,”伍文山平複了下呼吸,“金少爺已經拿到蘇茂插手的證據,但昨晚金少爺突然見了個人...就是那個患者。”
嚴穆虛虛眯起眼,等待他說下去。
伍文山:“然後今天早晨,那患者...死了。”
“......”
伍文山:“家屬已經鬧到胡家去了,說金歲榮想逼他們父親做偽證,結果害死了老人。”
借著上次醫療器械的事故,這事很快就會發酵起來,到時候一旦鬧上新聞,後果不可收拾。
正說著,嚴穆手機響了。
是他們正在談論的主人公,金歲榮。
嚴穆淡漠如水:“金少可還好?”
“......”金歲榮沉默好幾秒,“我沒想到他們能把圈套設這麼絕。”
居然能鬧出人命。
嚴穆輕哂:“金少,蘇家是做海運起家的,全盛時期,深港四個碼頭,三個歸蘇家。”
金歲榮罕見的沒插嘴,耐心聽著。
“胡家和蘇家同樣拿刀,”嚴穆淡淡道,“胡家的刀是手術刀,用來治病救人,蘇家的,用來砍人搶地盤,金少爺,這就是你跟蘇茂的不同。”
同樣的兩個世家公子哥,金歲榮桀驁不馴,卻做不出傷人害命的事。
而蘇茂耳濡目染,囂張跋扈的外表之下,是一顆狠辣的心。
金歲榮:“昨晚,我約的是蘇茂,沒想到來的是那個老人,我壓根沒跟他見麵。”
“不必見麵,”嚴穆說,“隻要他在你的地盤出現過就足夠。”
“後來我察覺到了,”金歲榮說,“但一個好好的人啊,能說死就死...”
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
金歲榮站在二樓,望向院子裏找他討公道的人,表情難得的凝重:“現在怎麼辦?”
“嗯?”嚴穆懶怠著調,“給你找個幹爹。”
“......”金歲榮沒心情跟他開玩笑,“你是不是在瞧我笑話?”
嚴穆嗤道:“我著急回家陪老婆女兒。”
誰有閑心跟他開玩笑。
金歲榮惱了:“你炫耀什麼!”
“......”嚴穆雲淡風輕,“這就是我的日常,我跟你炫耀?”
“......”
媽的。
更不爽了。
還tm日常。
忍耐一會,金歲榮煩躁的抓抓頭發:“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
“蘇家這些年漸漸沒落,”嚴穆平鋪直敘,“蘇大遠從超銳退出去後,一直在找好的項目,深港最近有什麼好項目,金少不知道?”
“......”金歲榮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你說的是遠郊新礦的開采權?”
“同時競標的有四家公司,”嚴穆淡淡道,“蘇大遠也在其中。”
金歲榮不懂:“所以?”
“金少爺,二桃殺三士的故事聽過沒?”嚴穆耐心快告罄了,若金歲榮不是被他拖累,他什麼時候有功夫一點一滴教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