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珊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這也是她今晚過來的目的。
本來晚上她是要出門逛街做美甲的，美甲做到一半，從小姐妹口中聽到池衡的名字時，她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之前每天都會掛在嘴邊的名字，現在聽別人提起，陌生的讓她整個人愣住。
最後，美甲都沒做完，她就著急打車趕了回來。
周川沉默半響，烏黑的眼睛眯起來，“你是誰？”
“什麼？”
曲珊下意識反問， 瞪大了眼珠看著有些誇張。
周川沒說話，霍成卻笑出了聲，開始替周川解釋。
“你可真搞笑，你以為人人都稀罕認識你嗎？你不說名字，人家知道你是誰！”
曲珊這才才反應過來她還沒有自我介紹。
可她總是感覺，周川和霍成一唱一和，是在鼓勵嘲笑她，可又沒有證據。
“咳咳，曲珊，我叫曲珊，池衡有沒有和你提起我？”
這次周川反應很快，絲毫沒有猶豫就給出了答案。
“沒有！”
不知怎麼，這兩個字處處透露著冷漠無情的感覺。
至於是說這話的人無情，還是做這事情的人無情，也可能都有吧。
盛枝有些憐憫，又有些想笑。
曲珊不死心，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被霍成無情打斷。
兩人同時沉下臉來，此時此刻，簡直是針尖對麥芒。
不得不說，霍成生氣的時候，還是有些嚇人的。
臉上陰沉沉的，上挑的眼尾，線條鋒利的輪廓，和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整個包廂裏，都回蕩著曲珊尖銳刺耳的聲音。
最後，霍成實在沒忍住，讓人把她轟了出去。
門關上，可聲音還是隔著牆壁穿透進來，被她這麼一鬧，誰也沒了再待下去的心思。
這個不算愉快的小插曲，也隨著這個暗沉的夜晚一起過去，誰也沒有放在心上。
............
高三的生活，過得很快。
轉眼已經到了十二月中旬。
平城進入冬季，路邊鋪滿落葉，樹枝變得光禿禿的。
盛枝換下了透風的毛衣外套，穿上了厚實保暖的長款星空呢大衣。
大衣特意選的灰色，為了和周川的灰色大衣配成一套。
那天放學，盛枝特意拉著周川拍了好多張照片，笑的臉都要僵硬的時候，才勉強停了下來。
“這麼喜歡我穿灰色啊？”
周川捏了捏盛枝的臉頰，好笑的問她。
周川最近發現一件事情，盛枝好像特別喜歡他穿灰色的大衣，因為每次小姑娘總是熱情的撲到他懷裏要抱抱。
其他的時候，小姑娘可矜持的很，根本不會這麼熱情。
一開始，周川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後來，周川恨不得將自己一年四季的衣服全都買成灰色的。
今天放學還不準自己走，非要和她一起拍照片。
外麵天氣有些冷，小姑娘拿著手機的手冰涼，未施粉黛的小臉卻精致明亮。
盛枝揚起笑臉，一雙眼睛澄澈透亮，裏麵的開心快要溢了出來。
“對啊，就是喜歡，怎麼，你有意見？”
盛枝挑挑眉，挑釁的看著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