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的第二年,周雙繼續讀博。
她讀博的那三年,許乘的事業也蒸蒸日上,憑自己和團隊的能力在圈子裏混得小有名氣。
周雙畢業那一年,也是他公司上市的那年。
年輕有才、帥氣又多金的總裁,即便知道他有家室,也依舊有美女前仆後繼。
周雙從來懶得與那些人爭,卻也討厭某些合作夥伴的趾高氣揚。
許乘辦的慶宴上,某公司副總葉柔的高定裙擺被休息室的門夾住。
偏偏門鎖壞了。
裙子取不出來也剪不得。
葉柔蹬鼻子上眼地刁難服務生,還揚言他要是解決不了就請許總過來想辦法。
其實就是想把許乘招來單獨見一見。
服務生嚇得手腳都在抖,隻能硬著頭皮讓人通知前廳的許乘,然後穩住葉柔說已經找了開鎖的,師傅很快就能來。
葉柔不依不饒,繼續刁難地說自己等不得。
不讓剪又不肯等,兩位服務生也沒其他辦法了,隻能立在那裏低頭由她罵。
在葉柔難聽的諷刺聲中,周雙踏著高跟鞋過來。
她一言不發直接脫了鞋,在眾目睽睽之下抬腿將門一腳踹開。
隨後冷靜說,“之後修門的錢報許總賬上,葉副總要是覺得裙子有損壞或者有褶皺不樂意了,也可以把金額報過來,我們會給你報銷。”
葉柔被她粗魯的武力值驚得一時有些愣。
許乘看到了他小拽老婆踹門的全過程。
簡直心疼她的腳,又覺得好笑。
他走過來,裝作不知地問她,“怎麼鞋子都不穿?”
他當眾彎腰將她抱起,“夫人要是不愛穿高跟,下回就別委屈自己,回頭我給你買十雙平底的。”
周雙說,“我把你宴會的門拆了。”
某人就笑,“拆了就拆了,你要是不喜歡這些房間有門,我就讓人都拆了。你要是嫌一些人礙眼,那請出去就是。”
助理小楊很上道,許乘前腳剛抱著周雙離開,他後腳就攔住要跟上的葉柔。
然後笑而有禮地做了個請人出門的動作,“葉副總,實在不好意思,這裏不太歡迎您。”
葉柔愣了下,粗聲質問,“什麼意思?咱們之間可是還有合作。”
小楊依舊是那副微微笑的禮貌姿態,“許總的意思是,現在沒了。”
-
同年十月,師附校慶,周雙受邀回去給學弟學妹們演講。
往屆的畢業生們也都可以回去參加校慶。
周雙到校沒多久就被領導帶走做準備。
那時候陳凡剛度完蜜月回來。
在從前經常一塊打球的球場,他笑得合不攏嘴地跟張子序說,“真是抱歉了兄弟,你當年說走投無路去要飯的事,我注定是沒法陪你了,畢竟我老婆隨便一張卡就能養我好幾輩子。”
他老婆是他在路上撿的,當時她正失戀,蹲在雨中哭的滿臉花妝。
陳凡給她買了身新衣服又帶她去吃了飯。
當時她說自己不僅失戀還失了業。
陳凡給她留了電話,讓她再有什麼困難的地方就聯係他,後來他幹脆幫著給她重新找了份工作。
一來二去兩人莫名就好上了。
戀愛談了幾年,直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他才知道,他老婆是個名副其實的富婆,當初所說的失業,不過是千金小姐出來體驗生活。
其實陳凡自己本身也是個吃穿不愁的小老板,奈何非得拿老婆出來曬。
曬得張子序想抽他巴掌。
嗬,整得誰沒老婆似的。
他從包裏翻出一張簽名照,得瑟地晃,那是陳凡最喜歡的武打演員的親簽。
尤佳學的攝影專業,因為技術夠硬,實習那會被一個有名的時尚攝影師收為門徒,專門給明星拍寫真。
所以尤佳一年下來能接觸到的明星不計其數,工作之餘偶爾也能要到一些簽名照。
“兄弟,多少錢,我買了!”陳凡差點激動瘋。
張子序本來就是想帶給他的,但聽他提錢,瞬間不樂意了,整得兄弟間多見外似的。
他捶了他一拳,罵罵咧咧兩句,然後壞笑,“錢不要,你喊我幾聲哥,我就送你。”
許乘懶得跟一把年紀還如此幼稚的兩人待一塊,他起身要走。
張子序問他去哪。
“都到這了,肯定得去找我舅嘮嘮嗑啊。”許乘回頭問,“走嗎,一起?”
張子序擺擺手,“你去吧,我倆剛來那會已經找他嘮過了。”
許乘也沒多強求,自己去了鄒晚棠辦公室。
鄒晚棠這會正氣得做深呼吸。
許乘進門聽他嘮叨了一大段,才聽明白他此時帶的班上,有個頑皮的學生,不好好學習還想搞早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