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讓我用陽台。”他又將花遞過來,語氣傲慢。
開玩笑,獨自在都市裏居住的單身女子,即便是熟識的男人也不能隨便讓他登堂入室,何況是一個陌生人!蘇婉兒用力護住門,掃了那刺目的大束百合,說:“女人是用來哄的,她不接電話,就打到她接為止。她不開門,你就在門口等著。”
“她有哮喘,我擔心。”他說,語氣神色全是擔憂。
這男人似乎不像是演戲。然而,她自身難保,更不可能有精力去管別人的事。這人世間,多得是民間疾苦,她一介小女子,怎麼可能全都管得過來。她又不是觀音娘娘娘。
“房東會有鑰匙。”蘇婉兒回答,就要用力關門。
她不由得想隔壁的女人到底是怎麼樣的女人。印象裏是有見過幾次,似乎都是周末早上,蘇婉兒日上三竿起床出去買吃的,看到那女人正好買菜回來。因為是鄰居,蘇婉兒向來就有世故的微笑,自然相似一笑是免不了的。
她記得那女子身材高挑,穿寬鬆的碎花衣裙,烏黑長發隨意綰起來,紮了馬尾。膚色略蒼白,但沒有斑點,十分細膩。那雙眼,我見尤憐。神色裏有淡淡的疏離,像是一枝清雅的梅花。那時,看她買的東西裏似乎有男士的拖鞋,倒不知是怎樣的男子才可能匹配這樣美麗的女子。
今天算是見到了。看起來,還真算天造地設的一對。隻不過,自己依舊不能答應他的請求。
“那房子是她的。”男人回答,神色已經略微軟了下來。
有那麼一瞬間,蘇婉兒想過讓步。然而,她不可能那樣糊塗,這男人若是演戲的高手,那麼遭殃的就是自己;若不是演戲,情況真如他說的那樣,他要從陽台上掉下去摔死了,自己還得被懷疑是謀殺他的嫌疑人;無論是哪一種情況,自己都得是貓抓荊棘——脫不了爪子。她不可能傻到這般地步,自掘墳墓。
所以,她為男人出了第二條主意:“小區門口左拐,有開鎖的。其餘的手續,你自己看著辦。”
“我怕來不及。”男人語氣裏有一絲的懇求。
蘇婉兒覺得自己跟他糾纏得過多了,對自己十分不利,必須速戰速決。於是,趁他不注意,狠狠出腳過去揣他膝蓋,趁勢用力關上門。
蘇婉兒一關上門,她長噓一口氣,自語:原來,電視劇和小說也有指導意義的。這一招果然很經典,很奏效。
門外又響起敲門聲,這一次十分急促。蘇婉兒不可能再開門,隻在門裏大聲說:“看你也是有修養的人。就不要再按門鈴了,我是不會給你開門的,你去找開鎖的。”
那人果然沒有再敲門,片刻後,蘇婉兒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遠去。
好吧,自己繼續去收拾跑路。這一來一去,又浪費兩個小時了。今天無論如何,都得離開深寧市。這是今天必須實現的目標。
她立馬動手化妝。這一次,倒是沒有人來打擾,一切就緒,可是當推開門的刹那。卻聽到樓道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像是來了很多人。
蘇婉兒嚇了一跳,不由得往外一看,隻見樓梯那邊轉過來了六七個男子,都是西裝革履,走路矯健。而先前要借陽台的男人正站在隔壁門前。
應該是開鎖。可是,誰知道是不是真開鎖,或者是有別的部署。
這時候,走,還是不走,這真是個問題。蘇婉兒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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