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致進京的時候,寧王府曾經的司馬為寧王連發三封折子的事情早已傳開。
不少遇見蕭致的人都笑得一臉莫測,並十分羨慕的同他道喜,讚他有識人之明。
蕭致 不知發生了何事,叫南舟稍稍打聽了一下,得知事情原委,自己也抑製不住上揚的嘴角。
她好像,比他想象之中還要在乎他多一點。
被人心頭惦記的感覺不要太好。蕭致一整個人哪像是回京來受審的,簡直像是來見心上人似的,時不時帶著迷人的微笑。
到了京城,蕭致遞了牌子進宮見駕,就舉報之事,皇帝問話。
蕭致一一做了解釋。
次日早朝,皇帝宣布賣官鬻爵之事是有人弄錯了,冤枉了寧王。
但朝中有人不服。
跳出來說:“下官聽聞,王爺進京,手下的原司馬詹清澄便急不可耐的寫折子進京替殿下證明。不是下官不信任王爺,而是人都是殿下的人,怎麼說,我們還能不信嗎。”
“照下官的意思啊,總要有不相幹的人出來作證才有效。況且……”
“況且下官還聽說,王爺為了讓賣王府官員這件事不被人發覺,還惡意逼死了三山城前任知府張楚仁!不知王爺,可有此事啊!”
說話絲毫不留情麵大概就是禦史台的特色,這個禦史張忠,任職生涯得罪人無數,萬年都升不上去,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戳一嘴,彰顯身為禦史的品質。
蕭致歎息一聲,也是絕了,張楚仁分明是自殺,非說成被他逼殺,真是不知安的什麼心。
不等他解釋。
張忠繼續道:“啟稟皇上,下官收到張家遺孀的狀紙,狀告寧王為中飽私囊,竟侵吞了張知府家財三千兩白銀,以及金銀器物若幹,請皇上替張家遺孀做主。”
蕭致愣住了,不是一千兩嗎?
忽而又笑了,為了加重他的罪名,真是什麼瞎話都敢說啊這些人。
說起張家遺孀,蕭致忽然想起來了,這個剛正不阿的禦史張忠老家可是西洲的,從姓氏上來看,他大概率和張楚仁是同鄉或者遠房親戚。
那怪 了!
蕭淳看完這些奏章,問蕭致怎麼說。
蕭致隻有一句話,事情並非這麼簡單,他不懼朝廷查,請皇帝盡管派人去西洲核實。
蕭淳抿唇,對他的回答明顯不滿意。
散朝之後,皇帝單獨留下蕭致問話。
兩兄弟很久沒好好坐下來吃頓飯了。
席間,蕭淳表露出當皇帝的不易和辛苦,更有許多不得已和無奈。
蕭致聽了半晌,忽然明白過來,訴苦是假,希望他稍稍退卻倒是真。
蕭致擱下筷子,鄭重道:“若皇兄需要,臣弟自當隱退!”
蕭淳悶頭喝了一口酒,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