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居然偏心至此,為了這個野種,你當真昏了頭.......”
“閉嘴!”
嗬斥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高若珊,她連忙讓人將韓有碩抬了下去,其實她心裏也對韓彥城的偏心十分不滿,但此時她更擔心大兒子激怒了韓彥城會牽連到小兒子。
說完,她朝韓彥城走了幾步,小心翼翼地說:“彥城,有碩也是急糊塗了,這件事說到底全是我的錯,我也是看富陽一直跪著,怕他累著,想讓他去側室休息一會,都怪我......”
她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在場眾人的耳朵中,將一副慈母形象塑造得淋漓盡致,雖然她沒有直接說雲富陽不識好歹,但話裏話外都是這個意思。
韓彥城輕飄飄掃了她一眼,“太老爺的葬禮,他一個當晚輩的,跪是他的孝心,你這般處事,的確有錯!你平日就是這麼教導孩子的?”
高若珊:我剛給自己找的台階怎麼說沒就沒了?
高若珊很想發火,但想到韓勇之前的囑托,到底還是忍下了這口氣,裝出一副知錯的樣子用手帕擦了擦淚水,“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帶著騫兒好好給爹守孝!”
高若珊也是個行動派,說著就拉著小兒子跪了下來。
韓彥城什麼都沒說,視線轉移到雲富陽身上,“你和我來一下!”
雲富陽不動聲色看了韓義一眼。
但相比韓彥城,他更信任韓義。
這種信任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大概是韓義看他的眼神中有和雲大石一樣的關愛吧!也許是老頭第一次見麵的那一跪,又或者是他看清楚了韓義在韓家的地位非比尋常,卻對他這個沒有實權的大少爺真心恭敬,反正他相信韓義不會害自己!
韓義點了點頭。
父子倆上了車,開了五分鍾來到一處別院。
雲富陽什麼都沒有問,跟著韓彥城往裏麵走,走到書房後,韓彥城吩咐韓義去準備一些茶水。
東西是早就備好的,等韓義端上來後,韓彥城就吩咐他去門外守著,不讓任何人進入。
看著合上門,韓彥城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小口茶,饒有趣味地看著正四處打量的雲富陽開口說道:“ 你昨兒跪了一天,我讓你準備了人參菊花茶,可以清心提神,你過來喝一杯吧!”
雲富陽站在距離韓彥城不遠的地方,冷不丁開口:“不喝,我怕你下毒!”
韓彥城差點就被茶水給嗆著了,放下茶杯,表情有些複雜,“你這性格還真和你舅在信裏說得一模一樣!我是你親爹,能害你?”
雲富陽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誰知道呢!”
雖然他有九成把握確定韓彥城不會害他,但這不還有一成的概率嗎?
韓彥城看著眼前和自己麵容相似的孩子,心裏忽的一軟,想起了很多的往事,目光也變得柔和了很多。
算了!誰讓他這個當老子的理虧在先呢!當年他是有機會在撤出華國的時候將孩子給帶出來的,但他卻選擇了將孩子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