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能說明為什麼,為什麼譚家年能悄無聲息地進朱遠誠的家裏?因為他是女主人親自開門放進去的。
為什麼餘蓮蓮被綁沒有半點反抗?因為她是主動離開的,甚至在譚家年動手的時候,餘蓮蓮有可能就在外屋放風。
雲安安很快就想到了,護士給朱遠誠抽的血,心下一寒,脫口而出,“他們對朱遠誠下藥了?”
柳正齊朝雲安安豎起了大拇指,“可不就是嘛!據餘蓮蓮交代,她已經連續下了一個星期的毒,也不知道朱遠誠的身體是怎麼做的,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就在此時女警將朱遠誠的口供送了過來。
柳正齊隻掃了一眼就逗笑了,“哈哈哈,傻人有傻福,這個朱遠誠上輩子一定救過菩薩,這運氣也太好了!”
雲安安用神識一掃,立刻也明白了,感情是因為餘蓮蓮做飯太難吃,朱遠誠不忍心打擊自家媳婦兒,所以每次都趁餘蓮蓮做其他事的時候將飯菜給倒了。
餘蓮蓮也是個心大的,下了毒的飯菜居然也不盯著朱遠誠吃下去,估摸著她對自己太過自信,覺得朱遠誠不敢騙自己。
雲衛國心中還有幾個疑惑,“譚家年和餘蓮蓮要殺朱遠誠,我能理解,畢竟按照朱遠誠疼媳婦的勁兒,肯定不會輕易離婚,但為了愛情殺人,殺人之後呢?他們就不怕被抓?”
柳正齊搖頭苦笑,“他們的計劃是趁著朱遠誠睡下後,用繩子將朱遠誠勒死,然後在偽裝成他上吊自殺的模樣,朱遠誠在港城沒有親人,他的死不會有人追究,至於我們警察,他們已經計劃用錢買通我們......”
聽到這裏,雲衛國不禁感歎,這種事情在他以前的職業生涯中並不多見,他差點就忘了港城警察局以前是什麼樣子,即便現在已經在往好的方向變化,但每一次都讓他感到震驚和無奈。
雲安安突然想到朱遠誠家裏的吊扇,所以吊扇被撤下來是為了給朱遠誠“自殺”提供便利。
柳正齊扭頭看著女警問道:“事情你和朱遠誠說了嗎?”
女警抿了抿唇,尷尬一笑,“我實在說不出口,這個朱遠誠三句不離他媳婦,你讓我怎麼說得出口!”
柳正齊深深歎了一口氣,頭痛揉著眉心,哎!麻煩呀!以前他們也處理過這種類似的事,隻不過沒有到殺人的地步,不過一般戴了綠帽的人都會特別瘋狂,往往會做出一些特別出格危險的事。
雲衛國想了想,試探地說:“要不,我去說說吧!”
“啊!?”柳正齊和女警齊齊驚訝了,“你去?”
雲衛國點了點頭,“我和他關係不錯,再說我爸是他老板,不看僧麵看佛麵,由我說出來,他應該不會失去理智!”
柳正齊想了想說道:“也行!”
雲安安不放心地開口問道:“哥,我跟著一起去吧!”
萬一朱遠誠發瘋,她也能第一時間阻止。
雲衛國扭頭看了雲安安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你放心”的笑,“不用,這是男人之間的話題,你去了反而不方便!”
應雲衛國的要求,柳正齊關掉審訊室裏的錄音設備,三人隻能看到雲衛國說了幾句後,朱遠誠突然捂臉大哭起來,淚水洶湧而出,他的身體顫抖著,無法抑製的情感爆發出,即便隔著玻璃窗,雲安安還是能感受到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