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父親正在 \"出差\"，所以他今天不用應對父親。
他走進廚房，看到桌上已經有一碗粥在等著他，不禁皺起了眉頭。通常他都是自己做早餐，他也喜歡這樣，但他知道母親從不接受這種方式。這是她的和平姿態，這意味著她要對他提出一些他不會喜歡的要求。
\"我想今天應該給你準備點東西，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喝粥，\"她說。李牛牛沒有說他從八歲起就不喜歡吃粥了。\"不過，你睡得比我想象的要久。我等你的時候粥都涼了。\"
李牛牛翻了翻白眼，對著粥施了一個略微改良的 \"地心火\"咒語，粥立刻恢複了宜人的溫度。
他默默地吃著早餐，母親則在一旁長篇大論地跟他談論他們的一個供應商卷入的一場與農作物有關的糾紛，她想談什麼話題就談什麼話題。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晾在一邊。這幾乎是李家每個孩子的生存技能，因為母親和父親都喜歡就各種可以想象得到的話題進行長篇大論，而李牛牛更是如此，他一直是家裏的反麵教材，因此比其他人更經常聽到這樣的獨白。值得慶幸的是，他的母親對他的沉默不以為意，因為李牛牛在家人麵前總是盡可能地保持沉默--多年前他就知道，這是與家人相處最簡單的方法。
\"媽媽，\"他打斷了她的話，\"我剛被念一跳到我身上吵醒，我還沒來得及去洗手間，現在你又在我吃飯的時候糾纏我。要麼說重點，要麼等我幾分鍾吃完早餐。\"
\"她又去打擾你了？\"母親問，聲音裏明顯帶著笑意。
李牛牛揉了揉眼睛，什麼也沒說，然後趁母親不注意，偷偷從桌上的碗裏夾了一口鹹菜。李念一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了很多令人討厭的事情，但向母親抱怨是浪費時間。這個家裏沒有人站在他這邊。
\"哦，別這樣，\"母親注意到他不太高興的反應，說道。\"她隻是無聊和你玩玩。你太認真了，就像你爸爸一樣。\"
\"我一點也不像我爸爸！\" 李牛牛堅持說，提高嗓門瞪著她。這就是他討厭和別人一起吃飯的原因。他重新振作精神吃起早餐，渴望盡快吃完。
\"你當然不是，\"母親氣定神閑地說，然後突然轉換了話題。\"其實，這讓我想起了一件事。你父親和我要去科特探望李光輝。\"
李牛牛咬著嘴裏的勺子，防止自己說風涼話。總是李光輝這樣，李光輝那樣。有好幾天，李牛牛都在想，他的父母明明對大兒子如此著迷，為什麼還要生三個孩子呢？真的嗎，去另一個大陸隻是為了看望他？一年見不到他，他們會死嗎？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李牛牛問道。
\"這將是一次長時間的探望。\"她說。\"我們會在那裏待上大約六個月，大部分時間都會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當然，你和李奔騰會在學院，但我很擔心你妹妹。她才九歲，我不放心把她帶在身邊。\"
李牛牛臉色蒼白，終於明白了她想讓他做什麼。見鬼！ 不！！
\"媽媽，我已經 15 歲了。\"他抗議道。
\"那又怎樣？\"她問。\"你父親和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就已經結婚了\"
\"時代在變。而且，我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學院裏度過。\"李牛牛回答道。\"你為什麼不叫李奔騰來照顧她呢？他比我大一歲，而且有自己的公寓。\"
\"你哥已經四年級了，\"母親嚴厲地說。\"他今年就要畢業了，所以他必須把精力放在成績上。\"
\"你是說他拒絕了？\"李牛牛大聲得出結論。
\"再說...... \"她繼續說，沒有理會他的話，\"我相信你也知道你二哥有時是多麼不負責任。我覺得他不適合撫養一個小女孩。\"
\"那又是誰的錯？\" 李牛牛低聲咕噥著，大聲地放下勺子，把盤子從他身邊推開。也許二哥之所以不負責任，是因為他知道隻要裝傻裝久了，母親和父親就會直接把責任甩給李牛牛，難道她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嗎？為什麼總是由他來對付這個小不點兒呢？好吧，他可不想背上這個包袱！如果說二哥太忙，沒法分心，照顧不了李念一，那麼李牛牛也一樣！
況且，那個小絮絮叨叨的家夥肯定會毫不留情地把他所做的一切都報告給媽媽。在離家這麼遠的學校上學，最大的好處就是他可以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家人卻毫不知情，他絕對不會放棄這一點。真的，這隻是他母親監視他的一個明顯伎倆，這樣她就可以再給他上幾堂關於家族榮譽和正確禮儀的課了。
\"我覺得我也不適合做這個。\"李牛牛繼續大聲說道。\"你幾分鍾前才說過，我是家族的反麵教材。你們可不想讓我這種懶散，不上進的態度影響了小妹，不是嗎？\"
\"我沒有
\"沒有！\" 李牛牛喊道。
\"哦，隨你便吧。\"她無奈地哼了一聲。\"但說真的，我不是建議--\"
\"你在說什麼？\" 李念一在他身後叫道。
\"我們在討論你是個多麼惹人煩的小鬼。\"李牛牛立刻反駁道。
\"不，你們沒有！\"
李牛牛隻是翻了個白眼，從座位上站起來，打算去洗手間，卻發現一個暴躁的小妹妹擋住了他的去路。敲門聲響起。
\"我來開！\"李牛牛趕緊說，他知道媽媽會要求她們中的一個開門，而李念一也不會馬上離開她的位置--她有的時候會非常固執。
就這樣，李念一開門發現自己正盯著一個身穿昂貴的卡其色衣服、胳膊上抱著一本厚厚的書的麵容較好的女人。
女人看了他一眼，調整了一下眼鏡。\"李念一？\"
\"呃，是我\"他說，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一事態發展。
\"我是呂秦，來自龍溪玄學院。我是來告知你的認證結果的。\"
李牛牛臉上的血色褪盡。他們派了一個真正的法師來找他談話！？他到底做了什麼？母親要活剝了他的皮！
\"你沒有麻煩，李先生。\"她笑著說。\"學院有派代表到三年級學生那裏討論各種感興趣的問題的習慣。我承認我應該早點來找您，但今年我有點忙。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