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魚最後進了那個樹洞。
從裏麵帶出了一個蟲子。
看外型長的很像螢火蟲,不同的是螢火蟲的尾巴會發光,而這家夥的尾巴裏裝的都是毒液。
羹魚回了紅府,怎麼研究都弄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羹魚索性將蟲子扣在罐子裏,準備去樓裏視察一圈。
黑瞎子在這待得很好,臉上的淤青也消失的差不多了,那單薄的身板讓羹魚忍不住憐惜。
張日山與黑瞎子也沒什麼矛盾,這座樓其樂融融,除了裝修就是采辦用具,不算太累。
黑瞎子沒有一開始那麼戒備了,也開始和羹魚說說笑笑。
臨走時,張日山看了羹魚一眼,他似乎有話要說。
羹魚示意他找個沒人的地方。
兩人散步般的走到城外,一路無言,羹魚踢了踢腳邊的石子,輕聲問:“你要走了嗎?”
張日山點點頭,開口道:“這段時間謝謝你,欠你的錢我會加倍償還”
羹魚提著衣擺,走在石子小路上,頭也不抬的說道:“別客氣,對了,和你講一下,不要和任何人說,關於這個樓的一切”
張日山點點頭:“我知道的”
對於張日山要走的事情,羹魚沒有什麼感情波動,反正都在長沙,上流社會就是一個圈子,來來回回都認識。
羹魚揚著眉毛,頗為孩子氣的說道:“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回來找我,我會罩著你”
張日山微微發愣,反應過來之後沉默了許久,最後轉念一笑。
羹魚從不輕易承諾別人什麼,他說這話,就相當於給張日山留了條後路,即使以後混的再不好,隻要他願意,羹魚願意接著他。
張日山想起大把的銀票和那些山珍海味,哪有人家給下屬這麼好的待遇?
羹魚心腸太好,對別人也太好了。
張日山的眸子黑的發亮,看向羹魚的眼神帶著別樣的情感,少年懵懂的情感來的突然,此刻他隻覺得羹魚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
他生來就該坐享萬千寵愛的那種。
張日山看了羹魚很久,也想了很久,最後他從兜裏掏出一枚戒指。
上麵的雕刻非常仔細,鳳凰的模樣逼真,中間處有條鏈子,精致漂亮,一看就是個名貴物件。
羹魚站定在原地,沒再往前走。
張日山垂著頭,輕輕將羹魚的手拉起,為他戴上戒指。
羹魚站在原地由著張日山動作,給羹魚戴完戒指後的張日山,就連藏在衣領下的脖頸都已經爆紅了。
羹魚看了看手上的戒指,臉上的笑容止不住,他踮腳抱抱張日山,朝氣蓬勃道:“祝你前途璀璨、萬事順遂”
張日山回抱住羹魚,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張日山忘記,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隻覺得頭重腳輕,飄飄欲仙。
羹魚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不猛的將視線落到戒指上。
這可真漂亮!
一看就非常值錢,張日山這小子深藏不露啊,還藏著好東西。
羹魚的心思,是一點沒放到張日山身上,可憐了張日山,情竇初開就遇到羹魚這個情感界的泥石流。
喜歡誰不好,非得喜歡羹魚?
羹魚欣賞著手上的戒指,絲毫沒有注意背後的腳步聲。
後頸傳來一陣鈍痛,衝擊力令羹魚往前踉蹌了幾步。
這種程度,換做普通人早就暈了,還好羹魚體質頑強,剛想揮手反擊,就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捂住口鼻。
連劈再蒙,再頑強也撐不住,羹魚昏迷時用盡最後的力氣狠狠在那男人的脖頸上抓了一把。
男人吃痛,將昏迷的羹魚推倒在地,看向那個劈後頸的人。
他捂著淌血的脖子,語氣中充滿了懷疑:“這是大人要的人嗎?不是說天真可愛,單純活潑的孩子嗎?那一掌下去都沒暈,確定人沒找錯嗎?”
他對麵的那人捂著發麻的手,表情怪異:“我上哪知道去!?就是這張臉,準沒錯”
兩人對視一眼,隻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但思來想去把問題歸功於自家大人,這些年越來越變態,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走,回去交差”
黑衣男人彎下腰,將羹魚扛了起來,晃晃蕩蕩的離開了。
(我準備讓羹魚來個反殺,對了,催更符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