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在玄渦船上說，那船並不是李氏所造。”
能夠安然度過補天之阻的寶船，在整個修仙界都以為那是通玄門李氏所製的情況下，白殺念卻說那是鵬程國玄女族的人所製。
“阿遠說過，你們姥姥是玄女族的人。看來你離開趙家之後，繞道凡人界的金水城，去了鵬程國。”
玄女一脈有西王母傳承，能引天上銀河，可借萬千星辰之力。
作為遺留至今的三大黃金人種之一，她們也是母神的追隨者，能操縱元力、看出她的巫祖身份，便不奇怪了。
白殺念將元力蘊養後的火炁引入體內，借著緩緩走入藥浴桶中，她微微閉著眼，感受著經脈中的酥麻，一邊也回應著姚燭的話。
姚燭所猜不錯。
她離開了趙家之後，去往了鵬程國，找到了她的姥姥和太姥姥，習得玄女族的修煉之法，修的是先天萬炁星辰之道，尊的是太虛真靈元君西王母。
靈根有無並不會影響她操控元力。
不過，就算她不需要靈根也能修煉，她也不會讓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奪走。
“巫祖可知，那玄渦船是為何而作？從何而來？我又是如何識得您真身的？”
姚燭搖頭。
倒是一旁正對著趙傲蒼大開的腹部犯愁的陰萇暉分神看了她一眼——怎麼辦，她隻會拆人，不會救人啊，怎麼把這人的肚皮縫起來？
“縫不起來就別縫了唄，你把他帶走吧直接。”
縫不縫的，丟進丹爐裏不都一樣。
“他沒用了？”
陰萇暉好奇道，她以為姚燭還要拎著這家夥去趙家算賬呢。
“沒用了，沒事，你帶走吧，沒他我照樣能把趙家端了。”
這邊陰萇暉手腳麻利地把趙傲蒼的肚皮隨便縫了縫，正要把他帶走，卻聽白殺念開口，“前輩，能不能把他留給我？”
“我把他拆了給我師祖姥姥送去。”
“你師祖姥姥是誰？”
陰萇暉鼻孔裏哼哼，敢跟她搶食材？
“鵬鳥。”
陰萇暉眼珠子瞪圓，咦，自己人？
鵬程國是西王母一脈的玄女族所建，玄女能化形，可為人形，可為鳥身，既然有鳥身，她們自也與大妖鵬鳥交好。
白殺念和白望遠的姥姥跟太姥姥，就是鵬鳥的徒子徒孫。
“既然是給那家夥的，那你自己收拾了給她送去吧。”
鵬鳥愛吃人，陰萇暉再了解不過了。
而玄渦船，實際上也與鵬鳥有著不小的關聯。
“巫祖可還記得，那日在船上，我說船頭的‘玄’字寫得頗為奇異？”
這“玄”字，其實指的就是玄女族的玄，那字是鵬程國的文字，與凡人界、修仙界通用的文字可不太一樣。
玄渦船最初是玄女族的人所製，為的是——
“為的是什麼？”
“是給鵬鳥大人運口糧的。”
姚燭驚掉下巴。
補天之阻對身具元力或是得母神祝福的人從不阻攔，這是她先前就注意到的，所以修行元力的嫵言可以通過，她自己也可以通過，同她一道修煉《宇宙通識》和《陰陽元能論》的人都可以通過，使用補天之石鑄造的玄渦船自然也可以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