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繼行確實同意共享房間了。
但是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結果束手束腳放不開,一晚上都沒睡好,早起來頂著兩個熊貓眼。
餐桌上沏白擺上盤子,看到兩個人頓時嚇了一跳:“老大,你們這是晚上熬夜出去打家劫舍了嗎?之前你連續三天沒睡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憔悴。”
淮怵拽拽領口,癱坐在椅子上:“但凡有機會,我也要把薩克斯那小子發配邊疆,留著他就是個禍害!”
沏白大喜過望:“你才發現?早先就讓你把那小子揍一頓,你不聽,昨天我的房間也是洗刷了三個小時我才敢睡覺。”
這樣一聽,楚繼行才發現,沏白竟然是撿著最好的房間先留給了自己,怪不得能把淮怵逼到這裏來。
“不過也說來,他這幾天好怪,一個人怎麼能把他應激成這樣?”
“他一直這樣嗎?”楚繼行問。
沏白抬頭,見到楚繼行的黑眼圈後不忍直視:“不是,他跟著我和老大跑了好多個環境,也就零星幾個出了小狀況,而且,說起來……應該這算是一直以來最嚴重的一次吧。”
“再說,這有什麼,老大之前去了一個環境還煩躁了好幾天呢。這大概是每個人接受效應程度不同的原因吧。”
淮怵眉頭微微皺起:“他直覺向來很準,萬一,你那朋友帶回來的真不是個人怎麼辦。”
這種說法很離譜,但楚繼行也不敢掉以輕心:“回頭還是把他叫過來問問吧,對了,他人呢,怎麼不出來?”
“我把他們放到一個房間裏了,現在……估計還沒醒吧。”
話音剛落,蘇啟航的頭在一個角落裏探出來,當著眾人的麵,他眼珠子轉了幾遭,確認薩克斯沒在這裏,才從旁邊把女孩拎出。
“……”
“……”
“……”
他也是被折騰怕了,現在走路也要小心翼翼。
女孩的外表並沒有奇特的地方,就連行為也看不出異常,中規中矩地坐在位子上等著蘇啟航給他拿餐食。
“哥,你昨晚沒睡好?”蘇啟航看見了楚繼行的熊貓眼。
楚繼行:“……”
“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嗎?”
蘇啟航被叨了,他扯開椅子:“我有時候連倒黴都這麼莫名其妙,怎麼到哪也能惹人嫌?”
“我覺得我應該安慰你。”沏白從剛才就忙裏忙外,他把餐叉放到蘇啟航麵前。“比如,比起薩克斯那小子,你至少聽話。”
蘇啟航表示認可:“這話我認同,他毛病太多了,那些奇怪的想法有時候就像崩了的水壩,攔都攔不住!”
蘇啟航麵前放了一碗熱湯,散發出來的蒸汽把碗壁打上一層水珠。
沏白仿佛找到了知己,批鬥起薩克斯愈發起勁:“我就說,肯定不是我的問題,在他麵前被逼瘋是早晚的事。”
“咚咚咚!”淮怵敲響桌子,分給他們一個眼神。“你們小點聲,萬一把他炸出來,他的臭脾氣要是想揍你們我是攔不住的。”
“你說他這樣的,那些伺候他的仆人管家得多倒黴,一發脾氣,連接都沒法接。”沏白音量放低,還是埋怨。
“就是,動不動嫌人做的飯難吃,急了還把人的權限撤了,把人變得跟個服裝店的人形架子一樣,自己在椅子上一晃就是兩個小時,不知道和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