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麼可能會從獵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脫呢?
“你確定要離開?皇上回來了。”
“你別想著騙我,剛剛明明就沒有看見他的身影,你最喜歡騙人,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會再輕易相信你。”
景嘉懷疑的眼神讓薑沅心頭一哽,他知道景嘉控訴的是什麼事情,他那日的確是一直在哄騙景嘉以達到他的目的,可他並不會在這個時候承認他心裏的那些灰暗的心思,萬一以後景嘉並不會滿足他怎麼辦呢?
薑沅在景嘉控訴的眼神下淡定開口:“你轉身看看,我究竟有沒有騙你,你不能因為那一件事情是否定我對你的真心吧?”
“你說什麼呢?這種地方是說那些話的地方嗎?”
景嘉被薑沅刺激的都快跳起來了,他一點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他們兩人都是男子,這種事情是不會被世人相容的,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點明?
看著景嘉跳腳的模樣,薑沅眼裏的光晦暗不明,對於在提及他們的關係時景嘉很敏感的態度讓他很不爽,可他和景煜一樣是一個很合格的獵人,情緒隱藏是最基本的。
“那等我回去後再好好的探討探討這件事情。”
薑沅也不想再提及,別等會兒將景嘉刺激的徹底遠離他,到時候還真是得不償失。
他也不再看景嘉,而是嚴肅的看著景嘉身後,這種神情倒是讓景嘉想到一個可能,也許薑沅並沒有騙他,他緩緩的轉頭看向身後,果真看見熟悉的身影。
景煜和陳公公都看著他們。
景煜對於自己聽八卦的事情倒是沒什麼覺得尷尬的,他們站在禦書房前麵說著八卦,被他聽見是很正常的事情,他隻是沒想到景嘉居然被薑沅吃的死死的,看來他的這個禦前侍衛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他沒有興趣在這裏詢問兩人的感情問題,徑直從景嘉的身邊經過,等進禦書房後跟在身後的陳公公才轉頭看向景嘉:“五皇子,陛下讓你進去。”
陳公公說完就站在一旁去,和薑沅一起注視著景嘉走進禦書房。
被兩個人強烈的眼神注視著,景嘉即使心裏素質再強也受不住,更何況其中一個的眼神並不是簡單的注視,他的眼神直白又熱烈,就好像要將他吞吃入腹般。
外麵的聲音在這時候就停止了,秦南沅猜想也許是景嘉已經進入禦書房,薑沅和陳公公也已經堅守在自己的崗位。
他沒再關注外麵的事情,而是挪動著僵硬的身體到床邊,將自己重重的砸向床,當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才敢鬆懈。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和景煜在一年後會是這樣的局麵,為什麼一見麵就一定是劍拔弩張的氣氛,為什麼就不能和以前一樣呢?
他實在受不了現在的景煜,不過也許之前的景煜就是偽裝的呢?如今的景煜才是真實的。
這個想法一出,秦南沅的任督二脈就好像是被打通一般,他起身看向腳踝上的鏈子,這個鏈子隻能用鑰匙打開,而鑰匙在景煜身上。
他還記得在情深時分景煜最喜歡和他說的那些話,都是圍繞著鏈子而展開的,也許,他的這種想法在很久之前就存在,隻是因為邊關戰事告急,他為了滿足他的心願就生生壓製住他的那些心思。
秦南沅明白了,全部都明白了,景煜其實從一開始就有著將他永遠關起來的心,如果不是現實不允許,他可能早一年的時間和偏殿結緣。
想到景煜在腳踝綁著的鏈子,他不禁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臉色蒼白一瞬,也不再躺在床上,而是在偏殿中轉著,手時不時的敲敲,等將偏殿全部逛完後也沒有發現異常他才懷疑是不是他太小題大做。
也因為他的專注並沒有注意到偏殿的門不知何時被打開,此時景煜正靠在門框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