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父秦母打算等秦南沅回府後和他詳細的談談這件事情的時候,管家突然通知他們景煜的到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品出一絲狐疑,陛下怎麼會來秦府?南沅不是在皇宮嗎?他此時難道不應該在皇宮嗎?
即使心裏有著無盡的不解,可兩人也知道此刻並不是狐疑的時候,他們不能將景煜晾在外麵,這是大逆不道的行為,因此兩人快速的查看自身的形象,等沒事後就向前廳而去。
前廳等待著的景煜臉上並沒有不耐煩的神色,在見到兩人的時候開門見山的和他們說出他來到秦府的目的。
秦父和秦母聽著景煜的話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他們覺得還是應該詢問一下南沅的意見。
雖說在南沅離開京城之前的確是打算回來後就入宮,可一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萬一南沅更向往外麵的世界呢?並不想入宮被束縛著呢?
他們不能隨意的替他做決定。
秦父秦母是這樣想的,自然也是這樣答的,不過還是稍微的美化一番,並沒有直接表明秦南沅也許會並不想進宮,甚至心裏還有著其他人。
這種說法絕對會連累南沅,他們也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他們想打哈哈將這件事情給糊弄過去,可景煜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秦父秦母在他的注視下隻感覺背後一涼,有種被窺探的感覺,仿佛他們在景煜麵前無論怎麼偽裝心裏那點小心思都無處遁形,也正是這種情況讓他們不禁反思有哪句話說錯了。
見他們被嚇的額頭都在冒汗,景煜也就慢悠悠的收回視線,並沒有再繼續嚇他們,而是收斂身上的氣勢,盡量溫和的與他們說著話:“朕今日來自然是經過秦南沅的同意,找你們隻是和你們談談大婚的細節,至於其他,你們不用關心,懂?”
秦父秦母懂了,雖然陛下看著是想要和他們商量,其實說是商量是給他們麵子,並不是真的想要和他們商量,是他們想當然了。
秦父在秦母開口之前大著膽子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陛下,南沅大概什麼時候能回府?我們也得和他商量著為大婚做準備。”
他眼裏都是對秦南沅回府的期盼,但景煜刻意的繞開他的視線,就好像並沒有察覺到他眼裏的情緒,並不打算為他解答。
而是繼續說著關於大婚準備的事情,秦父秦母見他並不回答也隻能閉嘴,他們總不可能去皇宮裏搶人吧,至少值得他們安慰的是南沅在皇宮並不會出事,在安全方麵他們是絕對可以放心的。
麵對景煜所提出的一切大婚需要準備的事情他們也隻能點頭答應,不敢說出一句不同意的話。
景煜很滿意他們的態度,這是他今日最滿意的事情。
等和秦父秦母談妥後,他並沒有繼續待在秦府,而是打算回去和秦南沅商量他們的大婚,不管秦南沅是否想明白,大婚都會如期舉行,秦南沅的意見並不重要。
如果秦南沅的想法是他所期待的,他自然會尊重他,但如果不是,那就隻能說一句抱歉,可能又會讓秦南沅難受了。
此時被惦記著的秦南沅並不知道景煜已經單方麵的和他的父母將他的人生安排妥當,他就算想要反悔都沒有機會。
他動了動身體,起身的時候才察覺到身體上的僵硬感,自景煜離開偏殿後他就一直維持著一個動作,因為景煜說的那些話讓他的思緒很混亂,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思考。
不過他隱隱約約的聽見外麵傳來熟悉的聲音,並不是景煜,而是他的皇弟——景嘉。
“薑沅,皇兄不在皇宮裏是嗎?那我就先走了。”
景嘉今日本是有事尋景煜的,可等他來到這裏最先看見的就是薑沅,並沒有尋到陳公公的身影,他當時就明白景煜和陳公公應該並不在皇宮。
鑒於之前和薑沅發生的那些尷尬的事情,他領略到薑沅狂放的一麵,一時間隻感覺在看見薑沅的時候,被薑沅一個眼神注視著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會不自覺的產生奇怪的反應,為了不讓他在大庭廣眾下失態,他覺得還是遠離薑沅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