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想到這個主意?看上去你也不怎麼聰明嘛,不過,南沅的獸父獸母發生意外和你有沒有關係?”
景煜並沒有被他糊弄過去,在說到南沅的獸父獸母離世時,炎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是啊。”
炎覺得沒什麼可狡辯的,他的確是動了一些手腳,可他並不後悔。
他在那時候手上已經沾了其他獸人的血,早就不是一個單純的崽子。
景煜沒說話,他偏頭看向一旁一直都安安靜靜的南沅,如他所想,南沅的臉上眼淚嘩啦啦的流,眼裏對炎的恨意是一點也不掩飾。
這種負麵的情緒外露是景煜從來沒有在南沅身上看見的,他也知道南沅此時需要發泄,他握住南沅的肩膀,鼓勵的話語在他的耳邊響起:“想要為獸父獸母報仇嗎?想,就去,我會為你兜底。”
說著還將繩頭放在南沅的手上,他則是退在一邊。
這是南沅的主場,他隻需要在南沅需要幫忙的時候適時出手,而不是搶了他的風頭。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報仇嗎?可我擔心……”
南沅緊抿著唇擔憂的望著景煜。
“不用擔心,你別忘記我的能力,會處理好後續問題,你隻需要為獸父獸母報仇,讓他們也安心一些。”
“嗯。”
南沅其實心裏是渴望親手為獸父獸母報仇的。
他其實一直都沒有想過獸父獸母的死亡是有著他人的手筆,他一直都覺得是因為救人而死去,可如今炎說的一切都在顛覆他的認知,更是對這個害死獸父獸母的流浪獸人恨之入骨。
得到景煜的支持,他也沒有猶豫。
“圓團,看看,再老實的人也會有脾氣,也會露出鋒利的爪牙。”
【可南沅本來就是狼啊,打架的時候不露爪牙不是鬧著玩嗎?】
景煜似笑非笑的盯著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炎,沒有揭穿圓團,別以為他沒有聽出圓團話語中的顫抖,明明害怕的很,卻還要故作鎮定。
這就是神界那些東西養出來的東西,都有一個特征——嘴硬,和炎一樣。
不過再嘴硬也可以將嘴撬開,比如武力鎮壓。
景煜想到不久後會做的事情心情頗好。
在炎倒下時他大步上前扶住虛弱的南沅,受到重大打擊又出力身體不好出事才怪。
他感受到南沅身上悲傷的氣息正想安慰的時候肩膀被南沅抱住,南沅哽咽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景煜,你讓我抱抱,我想哭一會兒。”
景煜憐惜的摸了摸他的頭,輕柔的拍了拍他的背,“哭吧,發泄一下對你也好,不過哭了後就要振作,他們肯定知道你為他們做的一切,也會一個我們看不見的地方看著你,他們肯定不希望看見你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也不想你因為這些而拖垮身體。”
“我不會,我隻是現在想要哭一哭,等哭了之後會好好生活的。”
“嗯,哭吧,我在這裏陪著你。”
景煜說完後南沅再也繃不住情緒,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