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答應你,不過我要帶走他,而且你要保證這裏還會和以前一樣。”
“不可能,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我不可能再讓他犧牲自己供養著這個魔窟。”
景煜毫不猶豫的拒絕,並且劍向前推進幾分。
被劍尖抵住脖頸的人心神一震,他了解景煜,他這是動怒的表現,他在心裏默默盤算著如果硬打,他戰勝景煜的可能性是多少。
得出的結果是零。
他根本就不可能會贏,唯一能贏他的就隻有一個人,而那個人……
他看向景煜懷裏的南沅,期盼著他快一點醒來,隻有南沅壓製住景煜,他才能和景煜談判。
但他忽略了一點,對於一個愛妻如命的人來說,危害到南沅生命的,景煜都是不可能同意的,即使是南沅自己願意,景煜也會阻止。
因此,在景煜的武力鎮壓與威脅下,他隻能帶走天帝,而其他的他沒有資格參與,離開後的他也不知道景煜會對天界做什麼。
在他離開後,景煜並沒有急著讓那些魔兵從昏迷中醒來,而是抱著南沅回到南沅的住所,將人放在床上後就出來準備將那個毀害南沅身體的陣法毀滅。
如今的天界和他最開始所見的天界完全不一樣,那場浩劫後,天界和魔界都受到嚴重的摧毀,當時的天界和魔界一樣都是滿目瘡痍,粗略估計得幾千年才能恢複成最繁榮的模樣。
之後為何又會在短短的幾百年時間內變成這個模樣呢?比被毀滅之前還要繁榮盛大且充滿靈氣?
景煜伸手摘下一朵鮮花拿在手裏把玩,一個不小心手指重重的將花一撚,鮮花在他手上立刻變為渣渣。
從南沅的住處出來一直到他們之前打鬥的地方,一路上都是盛開的鮮花,五顏六色,爭奇鬥豔,它們仿佛是比美的仙子們,紛紛展現它們最絢麗的一麵,想要讓人為它們駐足。
可它們的展示並沒有得到景煜的垂青,看著那些隨風搖擺的鮮花,景煜隻看見它們的根鮮紅一片,那是以他心愛之人的生命和靈力為代價而做出的養料。
景煜並沒有將它們毀滅,而是凍結,天界空中飄蕩的靈氣以及鮮花散發出的靈氣,全部都是南沅的,屬於南沅的,他都得一一拿回來。
等他做完這件事情後,南沅早已經醒來,在景煜的叮囑下,圓團也已經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南沅。
而在知曉這一切後,南沅就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眼睛沒有焦距,隻是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什麼。
圓團就蹲在他的身邊勸說:“南沅,你千萬別氣,為這些人生氣不值得,魔尊已經去幫你把那些屬於你的全部拿回來,沒有誰可以利用你,而且一利用就是這麼多年。”
圓團說著還揮了揮小爪子,它想到南沅現在已經十幾萬歲,浩劫發生的時候南沅也才幾萬歲,一晃眼就過去了十萬年,他被硬生生的瞞了十萬年啊!
換做是誰都會心寒。
那場浩劫並沒有什麼陰謀論出現,就僅僅是自然災害造成,在浩劫中,三界死去的人非常多,天界的損失尤其慘重。
當時的天帝還不是這個天帝,天帝的名聲也很好,所有的好詞都能安在他的身上,可誰知道,犧牲南沅的辦法就是他提出的呢?
以南沅的生命以及靈力為代價,供養天界恢複鼎盛,甚至更甚。
一句簡單的話,動動嘴皮子的功夫,就將南沅的命運輕易的決定,哄騙當時一心為天界的南沅,設立陣法。
為了讓南沅心甘情願為天界付出,甚至還帶著南沅出去曆練,以自己的死為餌,以救命之恩為引線,將南沅硬生生的和天界綁定,拆都拆不開。
這一綁定,就是十萬年。
十萬年來沒有一個人告訴他真相,將他埋在鼓裏,如果不是景煜在喜歡上南沅後為了增加追求的勝算去了解他,可能也不會發現這其中的貓膩。